季汀白“唔”了一声,却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但他又不想让雌虫如愿以偿,也没有说出同意的字眼。
雌虫在他耳边叹了口气,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莫名的蛊惑意味:“阁下,让我服侍您好吗?”
浴室的水流声哗哗作响,季汀白还没想到雌虫要如何服侍自己,就见雌虫突然再次吻了上来,不同于先前的粗。暴,这次的吻细密且温柔,如夏日的风,轻柔却带着莫名的燥意……
雌虫细细地吻在他的唇角,吻在他的下颌,吻住了他的喉结,甚至带上了些力道,让他不由得扬起了脖颈,仿佛溺水的鱼一般,他下意识伸出手臂,扣住雌虫的肩膀,以此作为支撑,但雌虫的吻还在继续。
季汀白在雌虫的肩膀上抓出了一道道指印,但沉迷于亲吻的雌虫却仿若未觉,炙。热的吻顺着喉结往下,直到来到了阻碍的地方……
“阁下,让我服侍您好吗?”
雌虫的声音在他的身下响起,季汀白低下头,黑暗中他看不清晰,但他明显地察觉到,雌虫跪在了他的脚边,虔诚地吻在了……
季汀白的喉间溢出一道不可抑制的呻。吟,他的手指扣在雌虫的肩膀上,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力道,可是这种对雌虫来说好像挠痒般的痛感,仿佛是一种鼓励,雌虫更加认真地为他服务起来。
黑暗的浴室里,哗哗的水流声遮住了某种不可言说的声音,那种粘。腻湿。滑带着某种暧。昧的……季汀白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直冲天灵。盖,让他不自觉松开了抓住雌虫的手,又抓得更紧……
他仿佛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上的一叶孤舟,随着雌虫的动作起起伏伏,随波而流。
时间似乎在无限漫长,等他们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是深夜了。
季汀白裹着浴巾,这次终于打开了灯,柔和的灯光下可以看到他脖颈处露出来的白皙皮肤上面沾了点点红痕,只一点就让虫浮想翩翩,不知道被遮住的地方上面有多少曼妙的风景。
等他出来不过五分钟,浴室门再次打开,同样穿了一件浴袍的雌虫边擦头发边走了出来,他的浴袍带子松松。垮。垮地垂在腰间,露。出了大片的胸膛,饱。满的胸。肌几乎要呼之。欲。出。
季汀白脑中骤然浮现出那胸。肌的触感,听说雌虫怀上虫蛋後,那里会变软,不知道到时候会有怎样的触感。
在他脑海里想入非非的时候,雌虫走了过来,他的脚步很大,浴袍下摆撑开,季汀白愕然地发现雌虫的里面竟然什麽都没穿,意识到这个事实之後,他的脸颊骤然红了起来。
尤里赛斯在他的身边坐下,停下了擦头发的动作,湿漉漉的头发被他抓在手里,侧过脸去看他:“阁下,您在想什麽呢?”
季汀白一副做错了事被抓到的心虚模样,嘴硬道:“没想什麽,你怎麽不把头发吹干了再出来?”
雌虫提出要求:“我想要阁下您亲自给我擦头发,可以吗?”
见他不回答,雌虫又重复了一遍:“……可以吗?”
季汀白猛地反应了过来,有些慌乱地接过雌虫手上的毛巾,刚刚在雌虫说话时,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对方柔软嫣红的唇瓣上,嘴唇略有些红肿,唇角似乎是有些裂开了……
雌虫乖顺地在他面前低下了头,季汀白拿毛巾擦拭那一头柔软的银发,丝丝缕缕发丝从指尖穿过,有些潮湿,他脑海里却骤然浮现出他刚刚在浴室抓住雌虫银发的时候,仿佛失控了般。
他摇了摇头,想要将脑海里那些不和谐的画面清理出去,却反而更加清晰,现实仿佛与过去交替,最後,他都不知道是怎麽把雌虫的头发擦拭干净的。
尤里赛斯从他手中接过了毛巾,起身放回了浴室,季汀白趁着这个间隙掀开被子躺在了床上,做出一副要睡觉的样子,而经过今天这一天的奔波忙碌,他也真的觉得有些困倦了。
可是今天他似乎是失算了,雌虫压根就没有放过他的打算,他觉得眼前突然一暗,原来是雌虫将卧室的灯关上了,床头柜旁边亮起了晕黄的灯,季汀白刚适应这个亮度,只觉得眼前有个黑影覆盖了上来。
雌虫掀开了被子,跨坐在他的腿上,皮肤相贴的触感那麽清晰,让他的身体瞬间僵硬,不知道要做何反应。
晕黄的房间内,他听到了一道有些暗哑沉闷的笑声,然後他看到雌虫凑到了他的耳边,小声说了句什麽,季汀白的脸上瞬间烧了起来,简直有些不敢面对。
他说:“阁下,您感觉到了吗?”
季汀白莫名,他不敢感觉啊,他不该秒懂雌虫说的是什麽啊!
雌虫似乎发现了他的窘态,故意在他耳边轻笑,呼吸灼热滚烫,他说:“阁下,您感觉到了湿。意吗?”
不等他做出反应,雌虫一手撑着床做支撑,移动身体跨坐在了他的腰间……
季汀白反应过来,扯上被子,将他们两个都遮住,这才松了口气,但他显然放心的太早,没一会儿,雌虫就再次动。了起来……
被子晃。动,一阵略似乎压抑着什麽的声音从底下溢出……
……
这一夜,注定不会太平。
闻珩和霍霆比赛结束後,就被图森特叫了过去,准确地说,他叫的是闻珩,而霍霆跟在闻珩身边,顺便就过去了。
比赛场地都是由虫纹修复师协会一手操办,再加上官方监督,首都星各个贵族参与入股,总的来说,对于首都星这个上流圈子的权贵们而言,是一场瓜分利益的盛宴。
于那些参加比赛的修复师们而言,则是一场出虫头地的好机会,对于那些民衆们而言,他们早已习惯了对这个比赛的关注,几乎每一次比赛,都是全民追捧,趋之若鹜。
图森特在致辞之後,并没有回到协会,而是在比赛场地留了下来。
场地很大,他们虫纹修复师协会的成员都有单独的区域用来练习和休息,图森特在开幕式结束後就去了那里,这里相较于外面开放的比赛场地,显得相对更加清幽。
闻珩和霍霆一路走来,碰到的都是那些同样刚从比赛现场回来的成员,他们都恭敬地跟他们两个打招呼。
霍霆并没有把这些比他低级的修复师放在眼里,径自往前走,闻珩则是与怀德一样,在外从来都是和善且平易近虫的,自然的获得了他们的好感。
霍霆将他的行为看在眼里,待离得远了,这才嗤笑道:“那些修复师搭理他们干什麽,都是一帮没用的废物,浪费时间!”
闻珩丝毫没有在意他的嘲笑,反而笑着解释:“您早晚要接管协会成为新的会长,到时候还需要这些底层的修复师们的支持,您不方便跟他们套近乎,而我可以帮您收拢虫心啊!”
他的态度诚恳,语气也相当郑重,话中的内容也让霍霆心里觉得相当熨帖,他拍了拍闻珩的肩膀,也丝毫没有吝啬:“那就交给你了,等我当上了协会的会长,你就是副会长。”
这是他和闻珩合作後,第一次对今後的安排说出,闻珩瞬间大惊失色:“这怎麽可以?”
霍霆一副理所应当的架势:“协会这麽多修复师中,只有你实力可以跟我一较高下,别的修复师可不配站在我的身边。”
闻珩脸上浮现出感动的神色,他向来情绪内敛,如此真情流露,还让霍霆很是惊讶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