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汀白也朝着远方的天穹望去,他不由得有些失神,猜测着前线的战场究竟是怎样的情况,尤里赛斯现在还怀着虫蛋呢,会不会再次身先士卒呢?
虽然他咨询过医生,也查过相关的科普资料,甚至系统都一而再,再而三地跟他保证,雌虫怀蛋期间并不会影响其作战能力,多多运动反而更有利于虫蛋的发育成长,但他还是忍不住去担心。
“阁下,您见过真正的星兽吗?”突然一道声音打破了他的思绪。
季汀白循声望去,却见是他带来的那一百名修复师当中的一位,那是一只看起来相当文弱的雄虫青年,此时跟他一起朝着远方眺望,青年的脸上并没有什麽惊慌害怕的情绪,反而是一脸的好奇。
“我见过,你指的是真正出现在面前的星兽吗?”季汀白问道。
青年点了点头,闻言一脸地激动,忙问道:“真正的星兽长什麽样子啊?和那些视频当中的一样可怖吗?”
见他们说话,其他修复师们也都凑了过来,他们有的脸上流露出惊慌的神情,但还是忍不住有些好奇,七嘴八舌地跟打听着有关星兽的事情。
季汀白想起自己那次见到星兽时的场景,大地裂开了一道深渊一样的巨口,一只星兽的利爪从天空中探出,就像是将天空也撕裂了一道口子,在一声巨吼过後,星兽露出了半颗脑袋,如山岳一般庞大,他印象最深刻的是那长满獠牙的巨嘴……
他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措辞:“星兽体型庞大,大概有一颗小型星球那般大小……”
在他的叙述中,这些修复师们专心地听着,还时不时夸张地讨论两句,就连林淮也好奇的参与进来。
对于这些一直生活在优渥环境中的雄虫,他们对于星兽的一切认知都来源于网络,现实中唯一接触过的就是这次,帮助前线虫纹受损的军雌们修复虫纹,但他们距离星兽还是太过于遥远,不是亲身经历过才能懂得那种可怕。
季汀白看着他们兴致勃勃地讨论着,真希望这次小型的战役结束後,他们还能够保持现在的心态。
在他们讨论的同时,前线尤里赛斯率领的舰队已经与这五只星兽展开了一轮交战。
不出季汀白的预料,尤里赛斯再次亲自作战,还是冲锋在最前面,赤红色的机甲宛如一轮耀日,照亮了这一处荒芜的战场。
在他的身後,一架架机甲宛若擎天巨兽一般,阵型排列整齐,在那架赤红色机甲的指挥下朝着冲过来的星兽发出猛烈的炮火袭击。
在他们攻击的同时,远处他们身後的巡洋舰也在酝酿着一轮又一轮重火力的攻击,这些炮火交织在一起,在这条莫洛斯托防线上面铸就了一条坚不可摧的围墙,将星兽的攻击阻绝在外。
机甲驾驶舱内,尤里赛斯一边观察着前方的战况,一边下达着相关的指令,同时他的手中操作几乎要炫出了残影,整个舰队都犹如他手中的武器,在他的操作下如臂所指。
尤里赛斯并没有将舰队的全部将士们都带走,相较于仍然在空间站留守的士兵,他所率领的也不过十分之一。
这五只星兽是星兽王派遣出来的先锋官,而他所带领的舰队也是虫族帝国最为优秀的将士,他们将要在这些星兽们反应不及的情况下,迅速地打一场翻身仗。
要让这些星兽们知道,他们虫族帝国,再也不是以往那样被动挨打的时候了,虫族帝国的偏远星球,再也不是星兽能够踏足之地了。
强有力的炮火穿透了一只星兽坚韧的皮肤,在星兽的身上炸开了一道巨大的血洞,顷刻间血流如注,在宇宙之中散落了一场血雨。
星兽的血液粘稠腥臭,还有些巨大的腐蚀性,纷纷扬扬落在了很多机甲或者军舰上,本该是一件极为麻烦的事情,但军舰上却响起了一连串的欢呼声。
“天!打中了!”
“快,快,再来一发,我要将他们击穿!”
因为自身磁场的原因,星兽的周身萦绕着一层空间乱流,很多时候,炮火并不能直接击中星兽本身便会被那层空间乱流抵挡,然後在它的周身炸开,这样原本强有力的攻击也只会大打折扣。
可是现在,一颗中央导弹成功地击中了一只星兽,这对于每次都只能一个劲拿炮火填充的军雌们来说是多大的鼓舞啊!
尤里赛斯在星兽血肉炸开的同时,已经率先带领身後的机甲战队躲避,那个攻击位置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就是也是那只星兽身上防御最为薄弱的地方。
在他操纵空间之力後,那一处也只是一块坚韧的血肉罢了,跟这些威力强大的炮火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坐标(239,527),发射!”
在他的声音落下之际,早已蓄力的炮火再次发射,直指那只因疼痛而不断挣扎的星兽……
只见视线内出现了一团强烈地白光,紧接着就是一声震天的巨响,以及一道痛到极致的哀鸣,那只星兽在瞬间被炸成了一块块血肉四处飞溅。
这一举动震慑住了其他的四只星兽,它们仗着自己的种族天赋横行无忌惯了,何曾遭受过这样的惨败,在它们眼里,这群虫子先前也是在宇宙深渊腹地落荒而逃。
在没了那层束缚之後,本该由它们大开杀戒,大快朵颐的,可是现在却……刚一交战,就损失了一只同伴。
剩下的四只星兽齐声发出了一道怒吼,那声音并不如何洪亮,却能形成一种独特的声波,能够使很多精密武器失灵!
尤里赛斯眸中一寒,当机立断,操纵着机甲朝着星兽冲去,在他身後,跟随着一架架颜色鲜亮的机甲,宛若宇宙中的绚丽的霓虹……
与此同时,赫尔卡星。
这里在星兽王的巨吼声响起之後,就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撤离,在执政官陈轻鸿的安排下赫尔卡星的原住民和流放犯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只剩下一些不愿离开的志愿者,以及仍然驻守在这里的军雌及警卫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