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雨发现小滕妖也在尽可能的帮助他们。
时温酒和江有汜也意识到耗在这里不是办法,两个人想到一块去了。
“怎麽走?”江有汜把身上带着的最後一张符纸扔了出去。
“御剑。”时温酒答道,“你的剑呢?也该拿出来了吧?”
江有汜的菜刃从长度上像是剑,但是从宽度上,又像是把刀。
江有汜笑嘻嘻的回答:“还没养好。”
云朝雨:……
这两一个没熟悉,一个没养好。
于是很快画面边成了这样,时温酒御剑飞行在前,云朝雨在中间,江有汜善後。
云朝雨看着江有汜虚空画符目瞪口呆,之前教她的时候说好要画在纸上的呢?
地面上的藤蔓并没有因此放过他们,反而是越发狂躁了,张开一朵又一朵花苞想要直接吞食他们,时温酒带着云朝雨和江有汜的御剑飞行,也变得愈加摇晃。
云朝雨站不太稳,东倒西歪,一个不留神差点摔下去,一顿乱抓,却发现失重感突然而来。
左手还好,江有汜抓住了她的手,但是右手她她她抓到了什麽啊!
是——时温酒的裤子。
“不好意思!大师兄!我不是故意的!”云朝雨连忙道歉道。
时温酒的裤子硬生生被云朝雨拉下了一半,只是外袍挡住了也看不见什麽,但是他本人确实感受得到,一股凉风袭来。
时温酒当做无事发生,御剑回到正确的高度。
“……无妨……”时温酒依旧像是平常般淡淡道,“你只需好好指路便可。”
云朝雨负责将小滕妖说的话转述出来,帮助他们更好找到滕妖主的真身。
云朝雨仔细辨别着底下的路,一边指方向,她没有发觉自己後边一直都能站稳是江有汜还一直拉着她的左手。
空中短短的一段路,却飞的让云朝雨晕头转向,一会高一会低,一会左一会右,一时间云朝雨有些分不清方向。
江有汜不觉得难受,还觉得挺有意思的,不像平常那样无聊。
只有时温酒是唯一的窘迫者,动作幅度不敢太大,怕袍子被掀起来之後颜面尽失,悄悄使用法术又把裤子给提了上去。
——
天灵山,清河道栈,风铃骤响,传遍了天灵山的没一个角落,而後钟塔敲响。
钟声悠扬,由天灵山开始向外传。
华莲原本在天灵山偏殿的小阁楼泡茶,风铃一响,倒茶的手都抖了一下,把茶具放下。
对面的袁科用着那稚嫩的童声道:“多大年纪的人了,听到这动静,还被吓到。”
华莲无奈,优雅起身回道:“我是激动,师尊出关了,你不高兴,说不定你身上的反噬也有办法能解开。”
袁科还是躺在草席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老人家又不是什麽都能办成?让我指望他?不可能!”
华莲没来得及整理自己的衣着,就前去迎接青梧师祖。
关于天山派的青梧师祖,不管是修仙界还是坊间都有很多流传,有人说青梧是个又老又丑的老男人,有人说青梧是个貌美不老的女人。
但是青梧从外表确实长的雌雄莫辨,只不过不是老男人,青梧的脸上没有岁月的痕迹,但是从外表也不能确定青梧就是个女人。
华莲记得自己刚入门的时候,宗门里有一个漂亮的姐姐,但是後来就再也没见到了,直到拜入了青梧门下。
她年轻时和袁科争吵过无数遍,认为师父一定是女扮男装,袁科坚定的认为师父是个男子。为此,袁科还去偷偷看师父更衣沐浴,可是还没看清楚,就被师父用法术撵出来了。
每次吵,云易总是默默在一旁看着他们微微笑,“师父就是师父,你们两个别吵了。”
华莲她不敢问青梧,“师父,你是男人还是女人?”这样和修为无关无礼的问题。反倒是袁科在某次和她吵急眼之後,拉着她到大殿上大声问青梧:“师父,你是男是女?”
她本以为师父会生气,但是青梧依旧和一汪平静的湖水一般,没有掀起一点波澜,还是那样的温柔,“你愿相信什麽便是什麽。”
回忆一晃而过,华莲情绪涌动,但是她还见到青梧,边看到一道流光直往天险山的方向去。
後面的袁科慢悠悠的过来,“看着模样怕是天险山出了问题吧?刚出来就走了。”
华莲听着还在脆响的风铃声,神情归于平静,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