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清楚楚记得夫子说过家中获罪者?不能科考。
苏意?安看向贺允淮,二人正好?对视上。
贺允淮冲她?点点头,表示自己准备告诉大家那件事。
毕竟早晚要说,也不必再瞒着。
贺允淮:“娘,大哥,我还有一事要说。”
贺母心?里一紧,总觉他这架势同刚才有些不一样。
“这次去府城,我们还调查了爹当年的事。”这些话贺允淮在脑海中反反覆覆重复了几千次,可真的让他当着家人说出来时,他反而哑了声。
“爹当年是?被冤枉的。”
贺母瞬间落了泪,即便心?中想?过许多次,可真的听?见别人说时,她?还是?会绷不住。
贺允淮把从府城知晓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家人。
那一年前发生的一切对于贺家人来说历历在目。
一夜之间天翻地覆的贺家,贺颂元求告无门时的无助,以及知晓贺老爷死去时的崩溃。
“娘。”苏意?安揽住贺母,小声唤道。
贺母抬头望着外面的天,哭笑?着说:“我就知道自樟是?冤枉的。”
自樟是?贺老爷的字。
贺母哭了好?一会儿,将这一年经受的一些都诉说在了泪水里。
“爹当年的事真的没有定案?”贺颂元不敢信,当年事情闹的那么大。
“姜家大少爷亲自去衙门看了卷宗。”贺允淮说。
贺颂元倒是?知道这个姜公子是?谁,一听?是?他帮的忙,便知晓这事是?真的。
可当年他求了那么多人,却无人帮忙,为何今日就有人愿意?帮了?
见自家大哥探究的看向自己,贺允淮便知交易的事情怕是?瞒不住。
好?在只?是?去山上采摘药材,再者?也是?姜家派人弄,贺颂元听?了倒是?没再皱眉。
贺母早已止住了泪,她?对着大家说:“娘哭,不是?难过,是?高?兴。今日都哭痛快了,以后咱们一家好?好?过日子都不许再哭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
第二天吃过早饭,苏意安就开始收拾那两背篓多的辣椒。
辣椒粉就是由干辣椒磨出来的,所以制作辣椒粉就得?先把辣椒变成干辣椒。
苏意安取了不少粗线,将辣椒用线串在一起?,别看只有两背篓的辣椒,可串起?来那可废了工夫。
一直弄到前面食肆来人,一家子都没串完一背篓。
“先不弄了,抽空再?弄。”苏意安起?身拍了拍手,别看只是将辣椒串起?来,可一直摸辣椒她那个手上全?是辣椒味。
贺母让她歇歇,这几日?来回奔波人肯定累得?不行,今日?就算不串辣椒那也别在灶房待着。
苏意安正?有此?意,昨夜一家人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她便没把东西们?都拿出来,大家只瞧见?了布匹和科考所用的书。
至于旁的东西还?都在她包袱中裹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