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是一项实用的技能,何况她也有许久不曾骑过马了,正好藉此机会温习一二。
沈沅槿没有拒绝,笑着点头应下。
昨日夜里她睡觉的时候,发髻还是他解的,山茶步摇此时还躺在小抽屉里。陆镇见她发上仅有银钗和钿头为饰,自去拿了步摇过来,亲手为她簪在发髻上。
「胃里可舒坦些了?」陆镇呵护有加地扶她起身,细心问她。
早膳所用之物并无难以克化的,加之她吃的着实算不得多,又喝了有助於消食的陈皮山楂水,这会子已经不难受了。沈沅槿点如实道:「好多了。」
陆镇主动去牵她的手,「既好些了,这便出发罢。」
「好。」沈沅槿随他一道迈开步子。
陆镇很是乐意迁就她的步伐,特意将步子迈得很小。
「城中车马拥挤,待会儿到了别业,再骑马不迟。」陆镇说着话,牵她上车。
他思量得很周全,沈沅槿又道了句好。
半个时辰後,马车抵达陆镇的别院。
上回来这里时,头一天,沈沅槿哭得跟个泪人似的,而那始作俑者,这会子正旁若无人地抱她下车。
很快便有侍从牵了几匹骏马过来供他二人挑选。
陆镇一一打量过後,目光落在事先让人准备好的罕见三花汗血马上,即便很想将它交到沈沅槿的手里,还是让她自己挑选。
去岁在骊山时,沈沅槿险些坠下马背,或多或少留下了心理阴影,是以只想挑一匹性格温顺,不甚高大的马儿。
沈沅槿朝那些马儿投去目光,登时便被一匹体态匀称丶浅金毛色的汗血马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果断选择那匹马儿:「我想要骑这匹马,可以吗?」
陆镇会心一笑,没有急着搭话,只是伸出双臂托住沈沅槿的腰豚,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到马背上,「孤既让你自己选,自然是娘子选哪匹都可。能讨得娘子喜欢,倒也不枉孤特意将它留着给你。」
白马丶黑马丶枣红色的马,沈沅槿都曾见过,独这金色的马,尚还是头一回见;那马生得四肢修长,通体的浅金短毛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健康的光泽,委实招人喜爱。
沈沅槿忍不住伸手去抚那马儿的鬃毛,难得一回在陆镇面前展现出一个发自真心的笑容,温声问他:「殿下可要与我赛上一场马?」
现下因是沈沅槿在高位,陆镇少不得昂首看向她,眼眸含笑,「孤还从未与沅娘赛过马,求之不得。」
「那,殿下要挑哪匹马呢?」沈沅槿一路抚摸到马背处,眼里写满了跃跃欲试。
「膘肥体壮,就它吧。」陆镇拍了拍一匹黄骠马的腹部,旋即按辔上马,指着前方约定好终点的位置,气定神闲道:「娘子来数数吧,孤让你三个数。」
沈沅槿转过头瞥他一眼,挑了挑眉,半开玩笑似的口吻:「殿下如此这般,究竟是在讨好我,还是小瞧我?」
陆镇脸色微沉,一本正经地反问她:「孤以为,孤讨好的很明显,娘子竟看不出?」
他这话着实暧昧,沈沅槿轻咳一声,刻意回避,话锋一转:「我要数了,五个数。」
「五…四…一」她的话音落下,身下的汗血马也跟着飞驰出去。
陆镇等她跑出去一段,让了不止三个数後,方扬鞭催马,黄骠马似离弦的弓箭,跑得极快,不多时便追上了前方的青骓马。
担心她的马儿跑得太快会让她想起在骊山上的事,陆镇并不敢追得太紧,终究是放缓速度,只在最後百米的时候将她甩在身後数米的距离。
陆镇在终点等着她,看她勒马停下後,调转马头面向她,「赛马是沅娘提出来的,现下输了,可想好要给孤什麽彩头?」
沈沅槿撇了撇嘴,问:「殿下什麽都不缺,还要向我讨东西不成?」
「沅娘会做荷包,也给孤做一个可好?」陆镇在心里暗暗惦记她那日在灞桥送给陆昀的荷包许久了,怎奈先前一直没有藉口问她要,今日好容易逮着机会,又岂会轻易放过。
沈沅槿凝神想了想,不记得他有佩戴荷包的习惯,大抵是眼热她曾给陆昀送过。
男人的占有欲和胜负欲有时候真的很莫名其妙。沈沅槿以为看透了他的心思,大发慈悲般地应下来,「我会尽量在去金仙观前制好。殿下也莫要忘了答应我的事。」
陆镇喜上眉梢,「既是沅娘耳提面命,孤岂敢忘。」
二人骑着马沿湖走了好半晌,不觉间到了晌午,姜川过来寻他们,道是午膳已经备好。
「回去用膳罢,省得待会儿又有人该捧着肚子喊饿了。」陆镇打趣她道。
一时归至别院,他二人在一张桌上用过午膳,陆镇又陪沈沅槿打了会儿庭中新架起的秋千,抱她回到里间,拥她入眠。
待沈沅槿睡醒後,陆镇说要舞剑给她看,又说要教她一些简单的招式强筋健骨,连哄带骗,终是哄得她试着提了一下他的剑。
实在太重重,单是提起来就够吃力的了,更别说挥动。沈沅槿只觉他是在拿她消遣,撂下剑,转身就要走。
陆镇伸手拦住她,一把搂住她的腰,带着她去折了一支长度适中的树枝,「不逗你了,孤是真的想要好好教你。」
说着话,将那树枝放到她的手心,让她握住,掌心包裹她的手背,贴紧她的腰背,带着她挥舞树枝。
他出招的动作又快又稳,步子迈得极快,沈沅槿很难跟上,不过勉强维持着步伐不乱,没有倒下罢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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