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摸到她的颊边,她方才趴着睡觉,脸被压红了一块,鬓边的绢花也歪了。
他神色晦暗,眼底汹涌的情谊压抑不住,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只是个有着七情六欲的凡人。
宋亦慈被他摸得痒痒的:“一切都安排妥帖了?”
“妥帖了,明日我便先行出征了,阿慈你别来送我,我怕我看见你便不想走。”
他的话带着点闷闷的声音,如沉重珠玉碰撞,在她耳边勾的她心里发酸。
“你明明想说,明日一定送我,能不能改掉口是心非的毛病。”
谢世卿轻笑一声:“原来阿慈你都明白,我本就不是圣人,唯一还能算得上理智的便是对你,如果你不愿我绝不强迫。”
宋亦慈歪着头:“哦?”
“不过既然得了阿慈的首肯,那我从此往后便再不会往后退一步。”
她含笑的看着他,仿佛昨日在雪夜苦等,退缩的不是他一般。
突然她被一股大力压在医案上,一只手环在她腰,防止她的腰撞到医案。
孤灯熄灭,回春堂陷入黑暗,只有高悬天上的月亮撒下的点点亮光。
她还没弄明白情况,谢世卿欺身压下,她的双手被高高举过头顶,后腰的手拉着她不住的贴近他,一个不容她拒绝的姿势。
“谢世卿……”
话还未说完,唇上一暖,和以往轻柔试探不同,此次他长驱直入,强势的攻城略地,她被逼得丢盔弃甲。
寂静的房里只有暧昧的水声。
腰间的手不住收紧,揉乱了她的腰带。
好不容易分开些许,她急忙大口呼吸几口新鲜口气,还没等她气喘匀,他再次压了上来,像是被方才一吻餍足,他不在急切夺取,反而在慢条斯理地挑逗起她的软舌,不断追逐嬉戏,反倒更磨人了。
她只觉得自己像条搁浅的鱼,简直不会呼吸了。
他终于满足的放开她的唇,轻轻吻在她的额头,“阿慈,我早就想这么做了,每次坐在你身旁为你写药笺,我无时无刻不想占有你亲近你,让你的眼里只有我。”
她还在被压在医案上,完全受制于人的姿势,本能想要挣扎。
她只以为谢世卿是条乖乖猎犬,没想到是条恶狼,在她面前收了爪牙装乖。
谢世卿稍微用力,止住她乱动的手,“阿慈现在想要挣扎逃跑可就晚了,被我认定了,你可就跑不掉了。”
宋亦慈无奈叹气,两人亲密相拥腰腹紧贴,在这寒冬里生出了几分热意,她的腿不知道被谢世卿什么暗器抵着了,硌得她有点疼,她不自然得扭动想要远离。
谢世卿呼吸一滞,按着她的手加了几分力气,声音喑哑动情:“阿慈,别乱动。”
她生出了几分委屈,谢世卿这人怎么带这么多暗器,折扇软剑不够,贴着她腿的暗器似乎是把匕首,“你的匕首硌着我了。”
“匕首?”谢世卿愣住几秒,发出闷闷的笑声,拉着她起身,点起医案上的孤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