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不是正常的焦糊味儿!
齐白岳跪在地上,用手一寸一寸地摩挲着膝下的土地,指尖似乎触到了什麽坚硬的物什,齐白岳如获至宝,也不在乎泥土沾染衣裳,双手并用地刨了起来。
“这是。。。。。。什麽呀?”
齐白岳拿着一坨黑漆漆的东西在阳光下对着看了又看,凭借他有限的想象力,实在是猜不出这已然烧成焦炭,扭曲变形的物件本来的模样。只有一点能够确定,这物件上的甜味儿是最浓的。
齐白岳将它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接着趴在地上翻找起来。
又找了半个时辰,齐白岳差不多把周边的地皮都翻起来寻了一遍,方才作罢。而那块黑坨坨,便是他今天大动干戈唯一的收获。
待他急匆匆赶回江岸,海女们已经完成了上午的工作开始排队打饭了。此刻齐白岳的形象狼狈不堪,发丝凌乱,衣袖上全是焦糊的黑土,白净的面皮儿上也蹭了不少污泥。
他生怕被赵明州撞见,绕过大部队往自己的帐篷里钻。这脑袋刚探进去,脖领子就被人牢牢揪住了。
“你这臭小子又去哪儿疯了!”
齐白岳心中暗骂,当真是怕什麽来什麽,可脸上却不敢有任何异样,老老实实地缩回头来。
“不是,你干嘛了啊!?让人活埋了?”赵明州一脸震惊地打量着齐白岳。
齐白岳佯装镇定:“我摔了一下。”
赵明州气乐了:“咱们英明神武的齐小将军是在哪条阴沟里翻了船,你给我指指。”
齐白岳让赵明州臊得脸红一阵白一阵,刚准备反驳,却听见赵明州身後传来一阵小麻雀般叽叽喳喳的笑声。
齐白岳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齐小将军一定是帮阿姊打猎去了,我听这边的老人说,山里有野鹿呢!”
曹岁的话还没说完,就觉得一阵阴影压了上来,她不得不擡起头,看着面前的少年。
齐白岳的目光冷得吓人,像一只受伤吃痛的狼崽子。
“阿姊也是你能叫的?”
赵明州吓了一跳,她知道齐白岳性格乖戾,不好相处,讨厌的人连起来能绕地球一圈。可她万万没想到,齐白岳对曹岁这麽一个孩子都有这麽大的敌意。
她下意识地踏前一步,挡在齐白岳和曹岁之间,扶住齐白岳的肩膀,防止他再进一步。
“白岳,你怎麽了?她还是个孩子。”
齐白岳的眉头紧紧簇着,灼人的视线在曹岁的脸上深深一刺,方才看向赵明州。
那双微微上扬狭长的眸子里,有着难掩的委屈。
“阿姊,你以前也觉得我是个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