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全身爆发出了一阵诡异的金色电光,竟以不可思议的极快速度接近了夜的方向。
夜瞬间就想要对抗这份袭来的攻势,不料身後不知何时冒出了一股神水死死缠住了他的身体,令他动弹不得。
尖锐的疼痛一刹从右肋的位置传来,绷带少年的手在那一刻毫无留情捅穿了他的身体。夜脸色一白,控制不住从中喷出了一口破碎的鲜血:“噗咳——”
“你知道工房和帕格一直在联手做着什麽研究吗?他们试着拿活着的人制成“啓动武器”,又把成为啓动武器的人再次溶解的研究,很残忍吧?但他们成功了。帕格的人,其实是想要把已经成为了啓动武器的你的灵魂融进那枚真的刺里,重新制造成可以被交给其他杀手使用的“啓动武器”啊——”
这才是这场工房战最终奖品的内幕。
贝塔被溅上了属于少年滚烫的血液,脸上浸染成了红色的绷带因为沉重而逐渐脱落,露出他底下那道充满了仇恨的眼神。
他伸手将夜推下了深渊。
“你就待在那下面陷入绝望吧,完成品。”贝塔冷酷地注视着他下落的身影。
那些咳出来的血点伴随下落的风声,凄迷地飘荡在少年的长发周围。他全身被神水束缚着,一点点往深渊的位置倒去。
夜艰难地在坠落过程中睁眼往上方望去,隐约间好像又回到了当初被推下水底的那一刻,整个世界的所有景物都在眼前变得模糊。
“兔兔……”
*
战角寺·神寺,那扇以红色油漆绘出圆环纹饰的黑底大门前。
带队赶来了奖品房间的昆迅速用那把在占领点得到的“钥匙”,插在了钥匙孔的位置。
可是,大门毫无反应。
“现在宣布,北边竞技场的比赛正式结束——获胜者为猩红之月!三队之一的狂犬队宣布全面投降,将由最後紧急脱离了战斗的帕格队继承另一个获胜的名额,与猩红之月共同进入决赛圈!”
这个时候,负责实时转播战况的主办者通过音响广播的快报也都来到
了衆人的头顶上方。
可是鳄鱼等人根本无暇去理会危急时刻逃掉了的帕格有没有进入决赛的事情,他们只紧张地盯着昆开门的行动。☆
“怎麽打不开!蓝龟儿子,你是连个门都不会开吗!”鳄鱼不断在後面催促,让人心烦气躁。
而昆没有理他,一直在重复着自己开门的动作,一次又一次地将钥匙反复插在钥匙孔里。但是每一次无论怎麽拧,这扇大门都毫无反应。
主办者解说道:“请注意,奖品房间只可被同一支队伍开啓一次,反复无效。接下来请北边与南边的四组获胜队伍共同移步到等候区,现在船上发生了一点意外,比赛将延後两个小时再进行……”
最终那管没用的钥匙彻底被掰断在锁孔里,昆垂首一拳砸在了那扇黑底红纹的厚重大门上。
“嘭——”
猩红的血沿着他拳头下滑的趋势而不断滴落,关节处那白皙的皮肤已是令人触目惊心的血红一片。可昆像是感应不到自己手的疼痛那般低着头,侧脸垂落的水蓝发丝遮掩住了他当前的神情。
“……开什麽玩笑!”
工房的人会不知道夜在里面吗?
可他们依然对夜被关在里面的事情一概不提,那是因为他们一早就与帕格的人勾结在了一起,目的就是要将夜给关押在那个房间。
这场游戏,从一开始起就没有什麽公平可言。
“黑龟儿子难道就要被一直关在里面了吗……”鳄鱼眼巴巴地望着他蓝龟儿子的背影,好像希望他当面告诉自己其实并不是这种情况。
这怎麽能让人甘心。
在衆人或担忧或紧张的注视下,最後昆逐渐转过了身,暴露在光线底下的那张容颜没有呈现一丝的表情。
“走吧,我们去召回处。”
昆丢下那半截钥匙,任由那被染成红晶石般的碎棱玻璃管滚落在门前的石阶下方。他目不斜视着踏过去的鞋底一脚将之踩得粉碎,就像是即将要被他践踏在脚下的规则。
“现在就把兔兔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