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是不是受伤了?」
他说:「你的伤……」
戴珺的唇角微不可察弯了弯:「无事。行路途中遇到一点意外,眼下恢复得很好。」
顾衍誉静静听了,觉得这话只怕不十分真。
她有一张变化很快的脸,盛气凌人或虚与委蛇是常挂在这张脸上的表情,如此沉静的模样少见。
戴珺目光从她脸上挪到腕骨处,交待道:「你的骨头接上了,但右手伤得严重,需静养,不能再出力。」
顾衍誉笑:「我不知你还有这样的本事。」
「不是我,是那位……」话说到这里,他眉眼瞬间涌现出戾气——那位下手太重,若非他赶回及时,顾衍誉还不知要吃什麽苦头,但他心知情有可原,对那人又有矛盾的敬重和悲悯。
他没有把那个名字说出口。
顾衍誉接上了:「安澜,安大人?」
戴珺诧异:「你知道了。」
「猜的,」顾衍誉提起也略有些心虚,「不然我也不会把戴大学士推出来保命……是吧,哥。」
戴珺:「……」
这次手没抖,他呛到了。抚着心口咳嗽一阵。
顾衍誉将他微小的动作都看在眼里,心想他的伤可能还不轻。
「你猜出是他,便有把握提到我爹他就会手下留情?你还知道了什麽?」
顾衍誉神情坦荡:「听你话音我好像还猜中了一些别的,但我根本一无所知。更不明白安大人如何摇身一变竟可以调动这许多武士来深夜拿人。只是从前见他对满朝文武都不满意,好像每个人都欠了他八百贯钱,却唯独对戴大人敬重有加,才会在紧要关头如此诓他。」
戴珺想到自己赶来时听见的那麽一句,无奈又有点好笑。
顾衍誉:「看来我们要说的,一时半会儿都说不完。」
戴珺以眼神回应了这句话,随後他起身取来一件狐裘,从顾衍誉身後为她拢上。
少女因失血而显得苍白的脸,下端被雍容的皮毛隐没,显出一点难得的乖巧。
「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当年送你回乐临的车夫有一个情妇,自她那里打听来一件小事,让我串起所有怀疑。」在看到顾衍誉眼色微变之後,他紧接着道:「你可放心,我让人给过她一笔银子,并盯着她移居他乡,再不会有人能找到。」
顾衍誉慢吞吞地:「戴大公子知道的,还真不少。」
他看向顾衍誉,眉眼越发柔和:「我亦知道,你当初拦下王纪送的燕鮁鱼,是因他在鱼里下了毒。」
顾衍誉眼睛睁圆。
戴珺对半躺在床上的顾衍誉恭恭敬敬行了一个大礼:「对家父的救命之恩,玉珩铭记在心,必当回报。」
顾衍誉久久没说话,只余眼波闪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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