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入松是狗派,我求了她半天才养下。」
「那你怎麽不……」自己养。
他说到这里刹了车,那头陆渊澄坦然地道,「当时状态不太好。」
瞿川应了声,「那你要不要让兄妹俩见个面。」
陆渊澄:「?」
「阿姨好。」
陆渊澄拎着猫包,站在玄关。
瞿妈妈连忙招呼他进来,陆渊澄笑着弯腰穿鞋,看着行动自如,却骗不过瞿川的眼。
他往前几步,从这位局促得快晕过去的同志手里接过猫包,隔着透明视舱看到虎皮卷圆溜溜的眼。
它尾巴轻缓地一甩一甩,好奇地用爪子隔着屏障碰瞿川的手。
「你家这只胆子挺大。」瞿妈妈也在看,「小帝一进猫包就叫,惨的呀,搞得我们只能在家里帮它洗。」
「它傻,和小狗呆在一起也不怕。」
瞿妈妈笑,「家里还养狗?」
「不是。」陆渊澄伸手托住猫包,手指和瞿川的碰在一起,「我妹妹同学带来过家里。」
瞿妈妈没想到陆渊澄还有妹妹,微讶,但最终什麽也没问,只是招呼他快进来吃水果。
手指被勾缠一下,瞿川朝客厅偏了偏头,「走,带你去找小帝。」
瞿川关上房门,皱眉,「你就坐那儿吃了一下午水果?」
陆渊澄矫正,「是甜点。」
「哦。」瞿川坐到床沿,轻轻吸了口气,「什麽意思,他想修复和你的关系?」
关於除夕夜那晚的事陆渊澄只透露了一点,但已经够瞿川拼凑出一个较为完整的事件经过。
陆茂溪去了国外,听描述已经处於散养状态,这是觉得小号练废了想重新把大号捡起来?
开什麽玩笑,真以为自己是个香饽饽,一招手陆渊澄就会飞奔过去?
他越想越气,「这病也是他虚构出来的吧,白瞎你只睡了四个小时就去赶飞机。」
「他还说了什麽?」
陆渊澄的手不知何时环了上来。
他搂着瞿川的腰,下巴垫在肩窝处,说话时带了几分委屈:「他还想带着我去应酬,我拒绝了。」
不久前,办公室内。
「家里还有很多衣服,用不着买新的。」陆渊澄避开视线,话里透着疏冷,「我这次回来只是因为您的秘书说您病重,我觉得我有义务来探病,但不代表其他任何东西。」
陆先生脸上的笑意逐渐退却。
他很快重新笑起来,「这是什麽话,渊澄。」
陆先生叹了口气,眼角眉梢被倦意席卷,「你舒伯伯前几天还跟我提起你……五岁那会儿你惹哭了舒妹妹,现在人家都在市乐团拉小提琴了。而你还跟以前似的,一点就着。」
「侯雯不带你去这样的场合是溺爱,不代表你永远不用去认识该认识的人。」他在「该」字上加重了语气。
「感觉要介绍适婚对象给我。」陆渊澄嗤笑,「也不看看人家小姑娘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