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凌冷淡地道了声「不用」,便转回去,专心读书去了。
乔誉抄了半篇文章後,忽然问道:「谢护卫,若你往後有机会做官,你会离开乔家,奔赴朝堂吗?」
谢昭凌埋头写着,毫不犹豫道:「自然。」
「可是……你若离开,月儿定会不舍。」
谢昭凌蓦地停笔,他垂着眼睛,浓密乌长的睫羽遮住他眼底的晦涩。
半晌,他道:「我会往上爬,直到爬不动为止。」
走到高处,做那人上人,才能护佑她周全,不再忧心会受人欺凌,保她再不被柳步亭那种人的骚扰。
知他不甘平庸,却不知他野心这般大。
乔誉震撼得再也没说出话来。
二人不再交流,继续做自己的事。
不知是不是萦绕在心头的烦心事终於了了,乔誉竟生出几分困意。
他已经好几夜没睡过一个完整的觉,一闭眼就是姨娘的脸,耳边萦绕的,是母亲无奈又惋惜的话。
被谢昭凌点醒後,他如同被打通任督二脉一般。
他心里坦然平和不少,合上书册,枕着手臂,沉沉睡去。
又半个时辰过去。
谢昭凌也生出些倦意。他揉了揉额角,想着也小憩一会。
方才陪乔誉说了太久的话,耽误了些进度,他今夜就多熬一会再回去。
他埋首於臂弯,很快也模糊了意识。
睡梦之中,谢昭凌的机敏与警惕比白日时更甚。
在身体本能察觉到危机时,他便脱离了纷繁杂乱的梦境,立刻惊醒。
哗——
在他抬头那瞬,学堂的门忽然被风吹开。
风将他与乔誉桌上的烛灯吹灭。
少年一双锐利的黑眸,在暗夜里,显现出如狼一般的锋利来。
他眯着眸子,望向大开的房门,屏息静气,去听外面的风声。
不对劲,有脚步声。
谢昭凌戒备地环视四周,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
自有了攀云剑,他日夜不离身。
屋中无人,除了呼啸的风声,就是乔誉规律又平稳的呼吸声。
谢昭凌不敢大意,他站起身,隐匿了气息,脚步无声,快步行至门边。
将身子掩在门板後,往外看,目光冷森,带了几分杀气。
院中无人,空气中却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几乎是闻到灰烬味时那刻,脑海里便涌现出许多幼时的回忆来。
他被架在柱子上,周遭都是熊熊燃烧的烈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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