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也是死。
不听话,也是死。
询爷从来没把他手下的人命当成人命。
守卫们面面相觑,只能选择听话快速撤走。
中年男子看向厉询,等待他发话。
厉询视线落在穆荷身上,冷笑一声:「你们先上船等我,我随後就来。」
众人不敢多说什麽,拿好手提箱从室内电梯坐到地下通道。
阿月背靠着穆荷,她扭过头想同他说话。
穆荷刚好低下头,薄唇与阿月殷红的唇微微碰在一起。
静了一下,一丝微妙。
他猛地扬起头,松开搂着阿月的手,声音沉稳:「抱歉,不小心。」
阿月点点头,眉尾扬了一瞬。
外面突然没了动静,穆荷重新给手枪上弹,正欲探身出去查看情况,阿月声音若有若无的响起。
「别装了,你脸好红。」
臭男人,装什麽毫不在意和若无其事。
穆荷:「。。。。。。。」
他选择无视,脱下外套往外面一扔。
没有动静,没有枪声。
外套完好无整落在地下。
手捏着枪托微微收紧,他举着枪探出一点点身子,走廊已空无一人。
他走出去,阿月紧张的想去把他拉回来。
「没人。」
闻言,她缓慢探出身子。
穆荷往她那边挪了一小步,将她大半边身躯掩在身後。
两人慢慢往走廊尽头的会议室走去,小心地观察四周情况。
会议室的门口突然被打开,穆荷将阿月整个人完全掩在身後。
里面传来轻微的鼓掌声,两人皱眉,身子一转,一齐踏进会议室。
入眼是凌乱的座椅以及。。。坐在室内电梯皮质沙发的上的男人。
身型修长,顶着傅景源的脸。
阿月冷着脸,抬起枪,对准男人,杀意蔓延在四肢百骸,她缓缓道:「只有老鼠,才见不得人。」
厉询依旧是慢慢鼓着掌,脸上带笑。
电梯门缓缓关上,他开口:「月月,好久不见。」
声音嘶哑难听,传入阿月耳里,一波又一波的恐怖回忆向她袭来。
指尖泛白,她迟迟没有开枪。
察觉她的异样,穆荷侧头看她,阿月额间生出细密的汗。
电梯门几近关上,阿月回过神来,疯狂对着电梯扫射,直至弹尽。
厉询的笑声从即将关闭的门缝中传来,他笑道:「月月,几年没见,你有软点了。」
人彻底消失,阿月软着身子,手里的步枪滑落,险些站不稳,穆荷抬手扶她:「你害怕?」
阿月死死咬唇,顺势躺进穆荷怀里,呼吸略重。
难得。
如此需要人照顾的模样。
穆荷揽着她,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
「阿月,我在。」
怀里的人抖了一下,沉默良久,微微推开他:「我们,继续追吧。」
她看起来实在奇怪,强忍着痛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