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裴泽听到耳朵里,却是愧疚的心疼。
“我见三哥对这些事情夙兴夜寐,心中焦急却没有一点办法,便在三哥熟睡之时,翻看了一下三哥的书信……”
裴泽说到这儿,低头不敢看南懿的眼睛,只是捏着他的衣角,道:“我知道这都是机密,不该让我这样的人看见,可是我……”
裴泽还未说完,南懿便低头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我的确是不想让你看到这些。”南懿道。
他看着裴泽,搂着对方过于瘦削的肩膀,低声道:“你身子虚弱,也受到过惊吓,本不该看这些劳神费力的东西。”
裴泽闻言一愣。
“三哥说了,要让你无忧无虑,平静安乐,却没有做到。”南懿顿了顿,道:“我只是觉得……我很没用。”
裴泽完全没有想到南懿居然会说这样的话,顿时不知该做如何反应。
南懿实在是太信任他了,把他放在心尖上疼。
他怎麽值得呢?
“三哥是世上最好的三哥。”裴泽靠在南懿的肩膀上,认真道:“是让阿瑾永远崇拜敬爱的三哥。”
南懿闻言,眸子里像是融了冰的春水。
“谢谢阿瑾。”他温柔而宠溺道。
另一边,苏竹卿刚进了苏府,便看见家仆们异样的眼神。他心下奇怪,只能加快步子朝茹香院走去。
而到了茹香院,本来门庭冷清的院落此时却围上了好多人,苏竹卿眉头一皱,喝道:
“都围在这儿干什麽呢!”
苏竹卿这些日子在苏府和秦夫人一起掌事,多少有了些威严,此时板着脸怒喝,不少家仆都如惊鸟般转过身跪了下来。
“你们在看什麽!”苏竹卿皱着眉头问道。
“沈公子来了。”一小厮道。
“然後呢?”苏竹卿问道。
“他……他找人来看四殿下……”那小厮支支吾吾道。
“他找人看四殿下?”苏竹卿闻言一愣,问道:“看四殿下做什麽?他生病了吗?”
“不是……”那小厮张口半天,终于说了出来:“沈公子找人来确认四殿下是不是还是童子之身?”
苏竹卿一开始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等到明白这是什麽意思以後,顿时又惊又气,怒极反笑:
“沈择桓是想干什麽啊!”
苏竹卿狠狠啐了一句,便擡脚进了院。
此时,茹香院本来的仆人都被赶去一边一个个排着站着,沈择桓和苏可柔坐在椅子上,看着一个大夫模样的人拉着南臻的手臂,仔细敲着什麽。
南臻此时的外袍已经被人脱了下来,他面露惊恐,却又不敢出声。
苏竹卿看到这一幕,气血一下子冲到了头顶,三两步便走了上去,一巴掌将那大夫推开。
“对皇子大不敬!按律当斩!”
苏竹卿高声喝道。
他将南臻护在身後,又望着沈择桓和苏可柔两人,冷冷道:
“你们这是什麽意思?当茹香院的主人我死了吗!”
沈择桓完全没有想到苏竹卿会突然回来,顿时有些慌乱,道:
“我本以为这是很快的事情,是……是这个大夫,耽搁了这许久……”
“你们想做什麽?”苏竹卿轻哼了一句,道:“听仆人说,你们想验四殿下的身?真是好大的胆子!”
沈择桓一听苏竹卿生气了,连忙解释道:“现在外面都在传昨天四皇子是在你的房间里过的夜,你还未成亲,这对你的名声影响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