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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方涵拜访（第2页）

“是啊。”苏竹卿坦然答道。

方涵本以为苏竹卿会迂回表示不得已而为之的意思，方家见过太多这样的人，主要是不想在方家面前将立场表现的太死，为自己以後的仕途留下馀地。

苏竹卿的反应让方涵不由一怔，只见苏竹卿甚至反问道：“怎麽了？”

方家所有的亲事基本都是由皇帝特意安排，所以方家所有的亲戚背後的势力都是皇帝的心腹。

方涵从未有这样不知怎麽开口的时候，他万事都以皇帝利益为先，现在面对苏竹卿这个表弟，竟是不知如何查问了。

“表哥。”苏竹卿见方涵这样的表现，心中多少猜到了几分，直接道：“你表弟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你要问什麽就问吧，我都会如实回答的。”

方涵闻言，擡头仔细打量了一番苏竹卿。

他在第一次见到苏竹卿的时候，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只觉得苏竹卿和他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但是又让他说不出到底哪里与衆不同了。

最後，他只胡乱把他归结为是商人之子的感觉，与和他打交道的官家子弟自然是不同的。

但是现在看来，远远不是这样。

苏竹卿正如他所说的那般，坦荡而自由。

坦荡，或许是因为他从未做过任何亏心之事。但是这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自由感，让人好奇又向往。

方涵皱了一下眉头，驱走了其他的想法，直接道：“那天你们去方府，除了我母亲的院子里，有没有去其他地方？”

“没有。”苏竹卿直接道：“我们一路上都是由方府的官家领着的，他全程都在的，我们也没机会去转其他地方。”

方涵沉默了一下，还是开了口，道：“那四殿下呢？”

“自然也是一直跟在我身边啊，舅母那边所有的人都看着的。”苏竹卿道：“表哥你不知道，四殿下他很粘我的，他一会儿看不见我，他会害怕的……”

“你确定吗？”方涵打断苏竹卿的话，道。

苏竹卿一怔，努力回想着，道：“他只是中间出恭了一次，还是有小厮跟着的，那是你们方府的人，总不会有问题吧？”

方涵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苏竹卿想了想，明白了过来，道：“表哥，你是怀疑我是带着什麽目的去的方家吗？”

方涵没有回答，但是看那个态度是默认的意思。

“表哥，说实在的，我那次去拜访方府，的确是有目的的。”苏竹卿道：“但是我的目的应该跟你想的不一样，我是为了方家和苏家能正常往来才去的。”

苏竹卿语气真诚，方涵望着苏竹卿，继续听了下去。

“我的确是在给三皇子做事，一开始我也的确是想帮他争取皇位，这样苏家也会有更好的发展。”苏竹卿轻笑了一声，道：“但是後来呢，我就完全不这样想了，我只想让他好好活着，做他想做的事情，我愿意成为他去实现理想中的一个助力。当然，若是庆和王朝交到他的手上，我觉得会更好。”

方家作为巡检司，他们实在是听到了太多的借口和理由。

迫不得已是人们最常用的，後悔莫及是人们最常说的。

只有苏竹卿说，他是自愿的。

“这庆和江山交到谁手上会更好，谁都是说不准的。”方涵顿了顿，道：“治理天下需要的从来不是正直。”

方涵这话说的冷血，但是从某种角度看，的确也是有几分道理的。

苏竹卿无意和他争辩，对于方涵这种见过了官场残酷和刀光剑影的人来说，苏竹卿知道自己的善恶是非观太过理想化。

但又何妨呢？谁不是为了自己心中的信念而去努力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