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手镯出街,被人捂住口鼻昏迷,然後进入一个昏暗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阁楼里。
苏竹卿心里多少对这样的见面方式有点意见,但是现在也已经习惯了。
他对着一片黑暗道:“哈喽?”
这是苏竹卿好久没有用过的打招呼的方式,也就能在这个老乡面前用一下,只有他能明白是什麽意思。
然而对方并没有搭理他,而是直接问道。
“为什麽要我停止东海那边的活动?”
那人的声音低沉,苏竹卿以前听这种声音并没有什麽奇怪的感觉,但是自从对他的身份産生猜测以後,便留意了一下。
播表专业的苏竹卿仔细一听,大概能分辨出对方是刻意用这种声音说话的。
虽然苏竹卿并不知道对方为什麽要刻意僞装自己的声音,但是单单是‘僞装’这一点,就让苏竹卿有些不舒服了。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好不好?”苏竹卿反问道:
“我们已经见过这麽多次了,也合作过这麽多次了,你应该清楚我的为人吧?为什麽还要以这种谨慎的方式见面,还不让我看到你的脸?”
对方闻言沉默了一会儿,道:“已经合作过这麽多次了,所以你应该知道,我并不会害你,只会帮你,那至于用什麽方式见面,很重要吗?”
对方这麽一说,苏竹卿一下子就哑口无言了。
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的确,青鸟真的是帮了他太多次了,要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怀疑对方,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那你是先知嘛?”苏竹卿索性直接问了出来。
“嗯?”对方似乎完全不知道苏竹卿在说什麽。
对方下意识的疑问词让苏竹卿放松了不少,不管人怎麽善于僞装,但是下意识的行为是做不了假的。
“呐,这就是我想让你停止东海那边的行动的原因啦。”苏竹卿道:“你听我给你解释一下啊,接下来说我的可能很违反我们一直接受的唯物主义教育,但是我们穿书的行为事实已经很魔幻了,所以你也理解一下我爹的情绪。”
苏竹卿还没开始解释,站在黑暗中的南臻却已经放下心来。
只要不是苏竹卿开始怀疑他,那一切都好说。
苏竹卿在漆黑一片的空间摸索着,随後还是对方拉住他的手臂,把他带到椅子边上。
“坐吧。”
对方的声音低沉有磁性,很好听,就连苏竹卿这样对优质声音几乎免疫的播表专业的人也觉得十分舒服。
苏竹卿坐了下来,将苏老爷跟他说的关于先知的事情认认真真地跟对方说了一遍。
南臻听完,大致就知道苏老爷口中的先知是谁了。
“因为你和那个先知一样,都不愿意见人,所以我还以为你可能就是那个先知呢。”苏竹卿道。
对方闻言竟然轻笑了一下,道:“如果我是那个先知的话,那我应该多少岁了?你猜我多少岁了?”
没想到一向严肃的青鸟组织头领居然跟他开起了玩笑,苏竹卿心中先是惊讶,随即认真猜道:
“三十了?起码二十多吧?”
南臻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嗯,二十五了。”
“你说穿越前就是二十五,还是穿越到的这个身体是二十五啊?”苏竹卿又问道。
对方沉默了一下,道:“前後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