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匕首刺进布料和肌肤之中发出了钝响,苏可柔顿时睁大了眼睛,声嘶力竭地叫了起来。
秦夫人是她最後的精神支柱,看见秦夫人倒在自己面前,苏可柔疯了一般的掐住了乐郡王的脖子。
乐郡王叫骂着,苏可柔红着眼睛低吼着。
梦蓉在一旁完全不知道该怎麽办,她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
忽的,大门被推开,梦蓉朝门口望去,却先是看见一个陌生人。
赵夫人站在那人旁边,本来就已经十分尴尬的笑容在看到屋内情景时瞬间凝滞。
“来人,把这里所有人都抓起来。”方德沉声道:“再来一名医师,查看受伤之人状况,听候发落。”
方德冷着一张脸,是京州城里出了名的铁面无私。
他像是皇帝最锋利的一把剑,毫无感情,无所畏惧。
方德对赵夫人求情的话充耳不闻,仍是让人把乐郡王也抓了起来。
“啊!啊!”
被分开的苏可柔胡乱叫着,也不顾自己的头发散乱,只是死死盯着乐郡王。
“是她疯了!还想毒死我!”乐郡王十分不服气地瞪着方德,道:“我没有罪!你们凭什麽抓我!”
然而方德却是连看都不看乐郡王一眼,径直朝门口走去。
忽的,一阵鞭炮声噼里啪啦响起,不远处的街道上都是散落的红色炮纸。
方德脚步只是一顿,接着便让人把犯人带上了後面的马车,自己骑到了马上。
天黑之前,他需要把人带到大理寺。
除夕,苏竹卿跑里跑外的看着家仆们贴东西做东西,十分好奇的模样。
“你是来帮忙还是来添乱的?”闻笛看了一眼苏竹卿,无奈道:“你盯着那些家仆们看,他们都不敢动了。”
苏竹卿闻言不服气道:“我有这麽吓人吗?”
闻笛嘴巴张了张,最後放弃了解释,道:“你不明白……”
苏竹卿看闻笛不想跟他多聊天,便去找南臻玩。
南臻正在剪窗花,修长的手指握着剪子,半垂着眸,手里的红纸衬着南臻的皮肤更加白皙。
苏竹卿凑在南臻身边,问道:“殿下在剪什麽?”
南臻侧头看了一眼苏竹卿,露出了有些羞涩的笑容,道:“就是样式很普通的窗花而已。”
苏竹卿点了点头,也拿起一把剪子和红纸裁了起来。
到了中午,闻笛安排了一些想要回家过年的仆人回了家,又通知管事们给所有夥计们包上红包,记在苏家的账上。
苏竹卿一看见红包,顿时想起来什麽,对闻笛道:
“对了,我还说要给青鸟组织头领一个红包呢。”
闻笛惊奇地看着苏竹卿,道:“人家稀罕你一个红包?”
旁边正在剪窗花的南臻手指一顿。
“所以说啊,你觉得我塞什麽进去比较好啊?”苏竹卿苦恼道。
“你……”闻笛叹了口气,道:“你还真会给自己找麻烦。”
苏竹卿闻言却没有反驳,反而十分期待地看着闻笛,闻笛嘴上虽然总是训苏竹卿,但是每次他都是抱怨完了以後帮苏竹卿解决麻烦。
“那走吧,去仓库看看吧。”闻笛道。
“好的。”苏竹卿说着,就跟着闻笛往仓库走去,嘴里念叨着:“他帮了我这麽多,我一定要挑一样特别好的东西送给他。”
南臻低头继续剪着窗花,嘴角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