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京州城内处处都是太子的人,只要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安上莫须有的罪名发落。
好在现在太子很忙,暂时管不了苏竹卿这边许多。
“怎麽二皇子联系陈家军就这麽快,我们的人却还联系不上于将军。”苏竹卿担忧道:“难道是于将军那边出问题了?”
“别着急。”宸亲王出声安慰道:“这个时候,没有消息也算得上是好消息了。”
“唉呀……”苏竹卿伸了个懒腰,非常自然得倒在南臻的腿上,道:
“现在这样拖着太难受了,什麽时候才能结束啊。”
“快了。”宸亲王收了扇子,伸手给自己倒了杯酒,道:“有人比你更急。”
宸亲王话音刚落,便听到闻笛站在回廊处,唤着苏竹卿。
苏竹卿应声站起了身,刚要走,却被宸亲王叫住了:
“让人再拿一壶酒来。”
“我可是苏家的大少爷,干嘛给你做这事,自己叫丫鬟去。”苏竹卿不理宸亲王的茬,只是丢下一句话便走了。
此时,院中只剩下南臻和宸亲王二人。
“多谢皇叔费心了。”南臻轻声道。
“你打算什麽时候告诉他。”宸亲王道:“皇位之争艰险,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苏竹卿已然在漩涡中央了,你想到死都瞒着他?”
南臻闻言却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轻笑了一声,道:“皇叔好像关心竹卿,比关心皇位,还要多一些呢。”
“本王说过,你要是不合他的心意了,本王可是要把他抢走的。”宸亲王直言不讳。
“我看皇叔倒像是现在就想抢人了呢。”南臻对上宸亲王的视线,道。
“原本京州城无恙,苏府太平,本王不想多事。”宸亲王嘴角一勾,眼神有些轻蔑,道:“只是本王看你没能力保护他,自然是不甘心。”
那麽一瞬间,南臻某种的戾气差一点没有藏住。
只见南臻垂下了眸子,伸手拿过一个酒杯,执起酒壶倒了一杯。
半晌,南臻才开了口:
“这又如何,向来都是竹卿保护我。”
一杯清酒一饮而尽,南臻站起了身来。
他轻笑了一声,道:
“竹卿他愿意的很。”
远离微风拂过,已然入春。
宸亲王看着面前的酒杯,眼神晦暗不明。
整个京州城经过这一仗,在所有人心中就种下了恐惧的种子。
往日繁荣的街道上只有三三两两出摊的小贩,来来往往的都是修缮房屋的工人。
已经三天过去了,京州城内似乎还能闻到那股烧焦的味道。
“谨防岷州方向。”
茶馆阁楼里,南臻吩咐道。
今天闻笛跟着苏竹卿去商铺,南臻便来到了茶楼。
“岷州那边出了什麽事?”
司徒安坐在左边的椅子上,手里摆弄着一只飞刀:
“你叫我来,总得告诉我原因吧?岷州?那是个什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