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席笑说:“那我就借你吉言。”
众人看着面色红润的蒋席,心里非常的不是滋味。
饭很快就买来了,蒋席邀请他们:“你们吃了吗?要不要一起?”
时宴知说:“好啊。”
病房随即让他们变成了饭店。
以病床为桌,他们一左一右站在床前。
蒋席吃得津津有味,一边吃,一边说:“等我出院了,我们再去巨风好好聚一聚。”
时宴知说:“那你就赶紧养好身体。”
一群人围在一起,结束了这顿午饭。
一顿饭结束,他们也没离开,还跟以前一样,弄来了麻将桌,他们直接在病房里支了一桌。
蒋席,“秦风,这么多年,你这牌技怎么还这么烂?”
秦风反驳:“我这是小心谨慎。”
蒋席笑道:“谨慎这么多年,数钱最多的还是你。”
话落,秦风啧了一声,“干嘛呢,戳人心窝就不对了。”
时宴知附和:“怎么,还不许人说实话?”
秦风哼声:“实话伤人不知道?”
韩旭耀补刀,“伤了这么多年,你难道还没习惯?”
秦风说:“我是有多贱,还要去消化屈辱?”
韩旭耀笑说:“你不就是以贱出名的吗?”
秦风,“你丫的才是以贱出名!”
充满消毒水的病房,这一刻被嬉闹和温馨占满。
来福趴在蒋席脚边,默默地守着他。
打了几圈后,蒋席原本红润有起色的脸,一点点被抽取血色,颓败席卷而来。
“我困了。”
蒋席这简简单单三个字,让他们顿时变了脸。
时宴知喉咙滚动,他说:“困了就去休息,休息好了就不困了。”
蒋席颤颤巍巍站起来,荆琛立马上前扶住他。
“蒋哥。”荆琛担忧。
蒋席重新躺在病床上,脸色已经呈现灰白。
众人见了,心更堵得慌。
因为他们都知道,蒋席大限将至。
蒋席挤出一抹笑,开玩笑,“我还没走了,不用这么早给我哭丧,好歹也等我闭眼了再说。”
过完这一辈子
秦风红着眼,骂道:“你他么在说什么屁话!”
蒋席含笑:“马上都是做爸爸的人了,也到了要稳重的时候,别再一天到晚咋咋呼呼。”
“对你老婆好点,人家小了十几岁,跟你这么个老男人,也很吃亏的。”
秦风想怼回去,但一张嘴,发现自己喉咙堵得慌。
时宴知喉咙也是紧的,他问:“你还有什么愿望没完成?要我们替你做?”
蒋席:“我这辈该做的事,不该做的事都做了,”
“要非要说一件让你们帮忙的事,那就是把我的墓碑修在烟烟后面,她肯定不想再看见我。”
他就在她身后默默看着她就好。
她要能回头看自己一眼那就做好,如果不能,他守着她也一样。
闻声,荆琛泪一瞬间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