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结束后,黎浪吃撑了。
他被送回了傅秋让的房间,船舱大的离谱,里面的床是很别致的圆形,床单和被子都是深蓝色的,周围布置的也很典雅浪漫,并不是傅秋让之前住的那种冷硬单调风格。
都说吃饱了容易困,黎浪也是这样的。
于是他跑去浴室冲了个澡,迅速往床上一钻,睡过去了。
半夜,他是被“打”醒的。
他下意识挡着脑袋不叫自己撞到床头上去。
船舱外头黑漆漆的,但因为位置高,能透进月光来的,而且听声音八成是下了雨。
少年在颠簸中胡思乱想着。
哦,他记得前面好像有个室外游泳池的。
既然下雨了,那看来是不能用了。
察觉到他的走神,男人一指摩挲着少年精致小巧的喉结,然后重重咬在了后颈皮肉上。
“啊!!”
黎浪疼的惊叫,反手一摸,红的!
他气的扭头瞪过去,却见男人正死死的盯着自己呢,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对方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红光,不像人,倒像野兽,也忒瘆人了。
哎哟……
他又转回去了。
背后那头野兽似乎也是感觉到了他的隐忍,扣着他的脖子,把伤口又舔了几遍,黎浪哎哟哎哟的叫了几声,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去打个狂犬疫苗了。
“哥……”
“小川说的,你都信了?”
男人这么问他,语气很温柔,并不像他此时粗暴的行事风格,倒是有点精神分裂的征兆了。
少年平白无故觉着毛骨悚然的。
他咽了咽口水:“哦,你说的是他说你把我当替身那段?”
语气依旧很温柔:
“我说的是全部。”
“……”
短暂的沉默,叫黑夜越发深沉如海。
“怎么不说话了。”那摩挲喉结的手稍稍用了点力,少年一下子没防备,顿时剧烈咳嗽起来,背弯成一张弓。
借着月光,男人的视线落在他白瘦的背部上,那两片弧度优雅的肩胛骨像是翩然欲飞的蝴蝶,在他的注视下细微战栗着。
少年在这方面永远赢不了他的,被折腾的不清,可怜巴巴的道:“那您觉得我该信吗。”
“我要你回答。”
“……”
黎浪眼珠子一转:“那如果我信了呢?”
男人牙关叩紧了些。
手臂被捏的生疼,黎浪又哎哟哎哟:“你别掐我啊!我不信了好吧!”
两人折腾了会儿,靠在一起,傅秋让抱着他说了实话,少年惊了:“失忆???”
靠,这什么烂梗!
傅秋让很认真:“没骗你。”
黎浪:“你的意思是说,你病好了以后,你就丢失了一大段生病期间的记忆?”
傅秋让:“嗯。”
黎浪瞠目结舌。
智熄了。
“111!111!我要剧透!”
没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