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浪小心翼翼的拨开男人的刘海,让那红色的疤痕再一次暴露在了视线当中。
两条歪歪扭扭蚯蚓般丑陋的线条。
SS。
X奴的标志。
一般这种烙印都是在奴隶长到十四岁那年的时候,主人家会把到了年纪的奴隶聚集在一处,然后看自己的喜好把奴隶分成一拨一拨。
每一拨的标志除却圆形和四角星是一样,里面的弧线和字母都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的字母代表了不一样的意思。
西瑞尔八成是被看中了样貌,所以被刻上了双S。
说不恼火是假的,但这是人物设定,没法更改。
“你还要看多久。”
西瑞尔只觉得少年的呼吸一下一下喷洒在自己的疤痕上,他是坐着的,黎浪是站着的,所以他的脑袋刚好到黎浪的胸口处,而对方又凑得极近,于是他几乎快要埋进那衣服里。
馨香扑鼻。
以前的女主人买过三万多金币一瓶的香水,女主人很喜欢,而佣人奴隶们为了讨女主人欢心,便把那气味夸的天花乱坠,说的好像此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云云。
女主人高兴了,房间里便都是那个那香水的味道。
他也闻过,觉得香腻的恶心。
但眼前这个……却不难闻。
黎浪道:“我这就给你治,不会痛的,你把眼睛闭上就好。”
男人撩起眼皮望了他一眼,随后闭上了。
黎浪从怀里掏出一小瓶子。
其实里面装的是水。
真要祛除这烙痕还得看他的本事。
但为了让西瑞尔不多想。
他就搞出了一个假的药剂。
他用手沾了瓶子里的水涂抹在那丑陋的伤疤上,指腹底下凹凸不平弯曲变形的痕迹叫他心疼的红了眼。
十四岁,烧红的烙铁印在娇嫩的肌肤上,还是额头,那得有多痛。
稍有不慎,甚至可能会毁容。
谁会关心一个奴隶呢。
要是伤口感染死了,连座墓碑都不会有。
指腹亮起莹莹绿光,他碰出过的地方,疤痕都奇迹般的消失了。
他一点点的抹,边抹边问:“你是赎了身的?”
“嗯。”西瑞尔道,“是我父母给我凑齐的赎身钱。”
“这样啊……”
感觉到额头凉凉的,男人有些忍不住想要睁眼,但却被一把捂住了眼睛:
“别急,快了。”
掌心痒痒的,像拢住了扑扇翅膀的蝴蝶。
“你给我涂了什么。”
“独门秘方,不能说,总之效果很好就是了。”
“这东西拿去黑市绝对能卖很高的价钱。”
“这东西挺难做的,只有这么一点,都给你用了。”
“为什么要做这个。”
“……”问题怎么这么多。
“用了么就用了么,能好就行,别问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