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软点头,转身去拿,忽然瞥到郑直讶异的眼神,还没来得及回头,颈上一麻,就失去了知觉。
“我靠,你干什么啊?”郑直惊呼。
夏厉景稳稳接住倒下的季软,横打抱起,轻轻放在了床上。
“我总不能让他跟着我去冒险吧。”
“那你刚才还骗人家,这等他醒了你不在,我怎么解释?”
“怎么解释都好,最重要的是保证他的安全。”
夏厉景不舍地摩挲着季软的脸,心头也难受得紧。
“我从军队里跑出来,被全国通缉,就是为了安全地把他带出来,怎么可能让他再陷入危险。”
“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宝贝,所以,看在我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份儿上,请你照顾好他。如果我能活着回来,一定请你喝喜酒。”
“草,你别这么说话,怪瘆人的,”郑直的目光在他和季软之间逡巡,叹气道:“谁让我交友不慎呢,喜酒我是肯定要喝的,你也不用说什么感谢的话了,到时候给我包个大红包就行。”
夏厉景笑着说好,又把药箱递给郑直嘱咐道:“一天上两遍药,不要让他碰水,纱布有点大记得剪一下再用,不然他硌着不舒服。”
季软是从一个很不安的梦中惊醒的,他梦到夏厉景在他面前跳入了大海,然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管他怎么喊都无济于事。
他摸了摸脸,发现额头全是冷汗,不由地紧张起来,环视四周着急地寻找着夏厉景的身影。
这不是刚才游轮里的房间,季软掀开被子下床,腿上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扯得有些疼。他踉跄着揭开窗帘,外面是一片草地。
他们下了船,那夏厉景呢?夏厉景在哪?
我数三个数
“你醒啦。”
郑直走进房,见季软醒来放下手中的压缩饼干,“你别乱动啊,伤还没好呢,快坐下。”
季软着急地走到他跟前,“夏厉景呢?他人呢?”
“啊,那个……咳咳。”
郑直抓抓脑袋,有些为难,“他还有事要做,让我先带你去找季元帅。”
“他去那个岛上了。”
郑直点点头,像是怕他反应过度,解释道:“你放心,以他的本事会有办法脱身的,诶,你干嘛呀。”
季软草草收拾了东西就要出门,一瘸一拐地向外走,吓得郑直丢了压缩饼干挡在前面。
“你不能走,你要走了夏厉景非得和我绝交不可。”
“我要去找他,他一个人……太危险了。”
小仓鼠又气又急,明明说好的,夏厉景又骗他,每次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