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方秋听得耳热,羞恼散了大部分,取而代之的是几分期待。
「嗯。」她没好意思表现得太明显,只是淡淡嗯了一声,娇俏地拧住他的耳朵,瞥了一眼胸口和附近的狼藉,哼声道:「你自己乾的,快收拾。」
周应淮轻笑两声,眼里带着藏不住的餍足,单手将她从矮桌上抱下来,用没弄脏的白衬衫内里轻柔地帮她擦去胸前沾染上的粘腻。
除此之外,上面还遍布发狠摩擦过後的艳红,他眼神灼热了一瞬,强装淡定地一点一点将其擦乾净。
然後把内衣和裙子给她一一穿好。
衬衫定是不能穿了,他重新套了一件上衣,然後收拾好要换的乾净衣服和洗漱用品,牵着她出了房间。
这家招待所的水房就在每一层的走廊尽头,男女分开,或许是现在时间不早了,平日里住招待所的人也少,所以两人没撞见什麽人,就这麽手牵手,直到在门口才分开。
水房有点像後世的公共浴室,几根大的水管形成淋浴间,并没有帘子遮挡,好在没有其他人,程方秋找了个挂钩将装有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的袋子挂上去,然後又自己摸索了一下,就弄明白了热水和冷水怎麽用。
她开始脱衣服,刚把裙子脱下来,就感觉到了两团中间传来的难言痛痒,心里不由暗骂周应淮这个变态,一点儿都不知道温柔二字怎麽写!
看她等会儿怎麽收拾他!
狠话刚落下,耳边就传来了罪魁祸首的声音。
「这边是热水。」
她心虚地往四周看了看,没看见人,才反应过来是这里隔音不好,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见周应臣的声音。
「嗯,对了,明天早上去国营饭店吃早餐了就直接走?要不要再买点儿东西?」
「如果时间来得及就买,来不及就算了。」
「早点起不就行了?」
「起不来。」
「哥,你在逗我?」
两人後面说了什麽,程方秋不知道,她脑海中已经乱成了一团,气得跺脚,周应淮这个狗崽子,当着周应臣的面说些什麽鬼话呢?
虽然也没说什麽特别的,但是她和他做了「亏心事」,这会儿听什麽都是带有特殊含义。
气呼呼地洗完澡後,本以为周应淮早就回了房间,没想到刚从水房出来,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男人。
他自然地伸出手接过她手中的东西,刚要牵她的手,就被一巴掌拍开了。
周应淮疑惑地蹙起眉,这是怎麽了?
「能不能别在外面胡说八道?」她环胸,抬起腿踹了他一脚,这力道落在他眼里就是轻飘飘的烟,没半分威胁。
程方秋又舍不得往死里踹,只能咬唇往房间的方向冲去。
周应淮追在她身侧,想了半天,终於想明白是怎麽一回事,「我当时那麽说不是故意的。」
「但你就是说了。」程方秋冲到门口才发现钥匙在周应淮身上,於是又瞪了他一眼。
周应淮赶紧上前先把门给打开,等进了门,这才继续道:「老婆,我错了。」
他将门关上,然後将手中的东西就近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三两步上前小心翼翼地环住她的腰,两人都刚洗漱完,身上的水汽还未完全乾,风扇一吹有些凉。
「我以後一定谨言慎行。」
「原谅我,好不好?」
「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不是说好洗完澡……」
程方秋一直装作冷脸的样子,但是在听到他最後说的这句话後绷不住了,连忙转身去捂他的嘴,「不是说要谨言慎行吗?你骗我!」
「那是对别人,我们之间不需要。」
男人的手臂宛若坚硬的钢铁藉此机会,将她牢牢禁锢住,说话说温热的气息一股脑往她掌心钻,这还没完,湿润的舌尖更是紧随其後。
她的手狠狠一颤,想往回缩,却被她抓住,在腕骨处轻吻流连,像是捧着奇珍异宝一般。
程方秋呼吸重了一瞬,觉得周应淮是越来越疯批变态了。
他们买的东西里面有一床大红色的床单被套,本来是打算到时候在村里摆宴席的时候用的,没想到倒是用到现在了。
艳丽的色彩将招待所原本的床单覆盖住,紧接着是两具彼此纠缠的身躯。
细弱的脚踝被抓住,紧接着小腿落在他的肩背上,比上次体验感更好的是他的短发长出了些许,没那麽刺挠了,但是依旧痒得她发颤。
程方秋大口大口呼吸着,手指抓紧了柔软的被单,长睫颤了颤,才有勇气垂眸去看进「食」的周应淮,他的唇舌格外滚烫,搅乱她的心神。
上次因为醉酒她的脑子不太清醒,但是这次明明没喝酒,却好似依旧不清醒。
不然为什麽她现在觉得口乾舌燥,居然只想让他再用力一些,再深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