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方秋笑道:「今天还好,没耍酒疯。」
三人不约而同想起程保宽那些喝醉後闹出来的糗事,都没忍住笑了起来,笑过之後,程方秋就趁着这个机会把不久前跟徐琪琪谈论的事情说了出来,想问问他们的意见。
丁夕梅和程学峻先是一喜,可随之又有些担心给程方秋他们添麻烦,尤其是这事办成後,肯定会欠人情,自古以来,人情债最难还。
「琪琪和我是好朋友,她对我好,我肯定也会对她好的,将心比心的道理我还是懂的。」程方秋自然也知道会欠徐琪琪一个人情,但有时候「人情」二字也是维系关系的一种方式。
有所牵扯,一段关系才能走得更长远。
更何况她不是白眼狼,徐琪琪对她的好,她都记在心里,但凡以後徐琪琪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她也会义不容辞。
说完,又继续道:「我们都是一家人谈什麽麻不麻烦?总不能我结婚後,你们就不把我当家人看待了吧?」
这话一半玩笑,一半受伤,听得丁夕梅一颗心都揪了起来,她连忙握住程方秋的手,「这说的是什麽话?秋秋你永远是爹娘的宝贝女儿。」
她只是不想让娘家成为女儿的负担,所以才处处犹豫,现在看来这好像反倒是伤害到了秋秋。
「那就乾脆大方地接受我对你们的好。」程方秋回握住丁夕梅的手,她上次跟他们就说过这个问题,但是这次依旧是这样。
她知道这是因为他们太在乎她了,才会如此,所以她并没有真的生气,而是温声细语地劝道:「你们对我好的时候,我可没有百般推辞,犹豫来犹豫去那是对外人的态度。」
「再说了一中离我们这儿有些远,学峻只能住校,顶多周末的时候过来住两天,能麻烦我们什麽?」
程方秋嗔怪地看向两人,为了让他们安心,又道:「我就等着学峻上大学,以後出息了,我这个当姐姐的也好跟着沾沾光呢。」
这一连串的话砸得两人哑口无言,都没忍住红了眼眶,觉得程方秋说得对,以後他们要渐渐改掉动不动就优柔寡断的习惯,大大方方的接受家人的好意,以後再坦坦荡荡的回报。
双方心情都能舒坦,不然很容易留下芥蒂。
「姐,我以後肯定对你好。」程学峻嗓音都带上了一丝哭腔的,但是话却说得掷地有声,没有半分掺假,「我一定努力学习,考上大学!」
程方秋眼眸弯弯,半开玩笑道:「男子汉大丈夫,可别哭了,我还担心你第一次住校会不会连件衣服都洗不好呢。」
「我会洗!我能照顾好自己的。」程学峻闻言,立马胡乱擦了擦眼角的泪,挺直腰板让自己看上去像个大人。
这话也透露了程学峻想来荣州上学的心,於是程方秋看向了丁夕梅,等她拍板,丁夕梅本想说些什麽,但是最终还是果断地点了头。
为人父母,哪有不想子女有出息的?现在有这麽好的机会摆在面前,她只想牢牢抓住。
这事算是就这麽定了。
说完正事,水也开了,程方秋一人倒了一杯蜂蜜水,就算没醉,喝一杯也对身体有好处,再说了,这年头尝点甜味儿多不容易,大家都喝得很满足。
「爹和周应臣就麻烦你们了。」程方秋端着一杯蜂蜜水,叮嘱完就打开房门进了主卧。
周应淮依旧躺在原位,姿势都没换过,她小心翼翼地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然後才去喊人,喊了好几遍,又上手拍了拍他的脸,周应淮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秋秋?」
见他还能认得人,程方秋赶紧趁胜追击,柔声哄道:「起来把蜂蜜水喝了再睡。」
周应淮只觉得头顶的灯光有些晃眼睛,他努力想要看清她的相貌,但是却依旧是一片模糊的虚影,时间一久,不禁有些烦躁,呼吸都急促了些。
「怎麽了?」程方秋察觉到他的异样,担心地问了一句。
熟悉的软糯嗓音传进耳中,周应淮半撑起身子,想坐起来,但是由於喝醉了手脚无力,下一秒又躺了回去。
这种不能控制自己身体的情况让他皱紧了眉头,眼底闪过一丝恼怒,但是大脑深处有个声音不断在提醒他她还在身边,不能耍横,一时之间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扭曲,最後化作了满满的委屈。
他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黑眸,就这麽无助地直勾勾望着她,好像在说,他想乖乖起来,但是起不来。
男人的衬衫之前被她亲手解开了大半,此刻又大幅度动作了半响,早就挣扎得敞开了不少,露出大片胸膛,皮肤在灯光下泛着冷白,两颗粉红在工装布料下若隐若现,并在摩擦下有渐渐挺立的趋势。
身上是白的,但偏偏耳尖和颊边染着薄红,极致的反差让他整个人都透着一种羞涩的诱惑力。
谁说只有漂亮的女人醉酒会惹事?她觉得换个性别也照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