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应淮没有说话,只是用手轻轻抚着她的後背,无声陪伴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到她有些沙哑的声音传过来,「周应淮,我想喝鸡汤。」
「好,我去看看好了没有。」
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刚才的话题,轻松自在地吃完了晚饭,然後一起将楼梯和走廊收拾了一下,至於卫生间里的山茶花,则是由周应淮一趟趟搬回了院子里。
一通折腾下来,就到了晚上睡觉的时间,也是这个时候程方秋看见了窗边的梳妆台,才想起自己忘了什麽事。
她当即转身,眯起眼睛冲着周应淮问道:「谁准你买的?」
闻言,周应淮先是一愣,然後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尖,轻咳一声道:「家里肥皂没了,我去百货商场买肥皂的时候,看见这个好看,就买回来了。」
「肥皂没了,大门口的供销社不能买吗?非要跑那麽远,去百货商场买?」程方秋呵呵一笑,毫不留情地戳穿他拙劣的谎言。
见她这样,周应淮知道是糊弄不过去了,连忙上前一步讨好般地抱住她腰,轻声唤道:「老婆……」
音调转来转去,撒娇意味十足。
「我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说过家里不能买这种梳妆台?」程方秋眸光一闪,伸出手去推他毛茸茸的大脑袋,但是他却跟狗皮膏药一样,怎麽都甩不开,甚至听她语气重了两分,还抱得更紧了。
「老婆我错了,我不该先斩後奏,但是我是真的觉得这个好看,而且你之前的那个梳妆台不是不够用了吗?我就想着给你买个大一点儿的。」
他跟条大黄狗一样,只差摇尾巴来示好了。
程方秋也没真想怪罪他,毕竟东西买都买回来,也确实如他所说又大又好看。
除开大得有些离谱的镜子以外,她其实挺满意的。
但是有些事情就得立好家规,不然他总是搞这种先斩後奏的事情,总有一天要出现大问题。
於是她清了清嗓子,冷声道:「咱们家谁说了算?」
「当然是老婆。」他几乎没有犹豫,立马就回答了出来。
「那你趁着我不在做这种不顾我意愿的事情,是不是在阳奉阴违?其实你背地里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程方秋黑着脸,嗓音比外面的温度还低。
周应淮的心顿时就慌了,「我没有!老婆你相信我,你在我这儿永远是第一位……」
「那你还干这事?」程方秋打断他解释的话,戳了戳他的肩膀,「以後要是再犯,就自己跪搓衣板去。」
闻言,周应淮就明白她这是不准备再追究的意思了,悬着的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他重重呼出一口气,「我就知道老婆最好了。」
「知道就好。」程方秋勾了勾唇,拍了拍他的背。
「可是……」
他突然的停顿引起了她的好奇心,便追问了一句,然後就见他俯下身子凑到她耳边说了句什麽。
听清他的话後,程方秋耳尖爬上一丝红晕,与此同时脑海中自动想像出那种场景,呼吸不禁乱了几分,她还在纠结,他已经将她打横抱起来,大步迈向了梳妆台的位置。
原先被她拿来挡住镜子的衣服被垫在她的屁股下,脚踝被握住,紧接着双腿被他抬起来放在了他肩膀上。
这一切都太过仓促,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生了,程方秋下意识地抬头去看镜子,就从里面瞧见了两具交缠在一起的身躯,以及他埋首在她光滑白皙的双腿中间……
这一幕太过有冲击力,浑身的火气都被调动起来,又羞又烫。
一方面羞耻心不让她继续下去,另一方面则是完全相反。
两方力量在不断拉扯,就在这个时候,她耳边再次响起他的声音:「怎麽样?是不是很……」
程方秋急忙捂住他的嘴,避免他再说出什麽虎狼之词。
周应淮倒没再出声,可却一寸寸入侵,让她也说不了话。
经此一遭,她再也没脸提及有关梳妆台的事情。
*
好在照相馆放了她三天假,不然她还真的上不了班,在家里躺了两天,她才有精力去找徐琪琪,把从沪市带回来的特产给她。
「秋秋,你什麽时候回来的?」徐琪琪赶紧把程方秋迎进门,「瞧我粗心的,咱们两家离这麽近,我居然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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