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两位好心的女同志出列,帮助了刘盼儿。
长长的头被拨开,露出了一张哭的乱七八糟的脸,听到自己能够下乡了,刘盼儿高兴的鼻子不断冒泡泡,开心的扑在好心人身上。
热心路人甲:“呀,别把你的鼻涕往我们身上擦呀!”
路人乙:“你这个女同志,怎么不讲卫生啊?”
…………
一小时后。
f城火车站。
知青办的工作人员将花名册整整翻了三遍,也点了三遍名,所有要下乡的知青已经全部到齐。
月台上的知青们提着很多行李,几乎每一个人,背上背着被子,手里提着一兜牙膏牙刷洗脸盆搪瓷杯子,另外一只手提着一个大箱子,臂上再挂几个大包袱。
这个年代物资匮乏,知青们下乡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回来,一去基本上就是要把自己的家伙都带齐,f城算是大城市,还有百货商店和数不清的供销社。
等到了下乡的地点,那里的供销社可就没有太多东西可以买了。
知青们的家境不同,所带的行李也不同,但最窘迫的人家,一个洗脸盆,一个刷牙的缸子,一床破棉被还是能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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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没有行李的人站在人群里显得格外的显眼。
同行的知青们也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三人。
天赐,刘盼儿,王书伟。
刘盼儿当时急着让两名女同志叉着她来火车站,把包袱忘在了家里。
“呜呜呜……伟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伟哥哥我差点儿就不能见到你了。”
刘盼儿跛着脚朝着王书伟扑过去。
王书伟黑着一张脸,侧过身子,往旁边一躲,刘盼儿就直接扑了个空,直接摔到了地上,差点直接滚到轨道里去。
“呜呜呜……伟哥哥……人家摔疼了。”
“哦,我们很熟吗?”王书伟呛了一声。他的面色黑的可怕,他今天出门前跟他爸爸大吵了一架。因为他爸给他的行李太少了,两床被子,一套洗漱用品和o块钱。这些东西够干什么?
王书伟当时气的就把那些东西给摔了,立下不用家里一分一毫,要自己一个人下乡养活自己。
从小到大他就是家里的耀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以为放出狠话,他爸就会妥协,给他准备更多的东西和钱。
可他爸根本不鸟他,直接让他卷铺盖滚人……不,那是连铺盖都没得卷。王书伟气的一路走到了火车站,早饭都没吃,他本来就是反对他爸娶后妈,和他爸赌气才下的乡。
结果他爸非但不挽留,还让他滚!王书伟又愤怒又恐惧,愤怒后妈吹耳旁风,恐惧家里的耀祖之位要不保。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以为我和你们一样吗?我爸可是厂长,我是化肥厂厂长的儿子!”
“别拿一副穷酸鬼的眼神看我,老子身上穿的可是的确良,我不是没钱没行李,只是小爷用不着!”周围人复杂的打量让王书伟直接无差别攻击。
“就是,你们这群普通人怎么能和伟哥哥比,明明去下乡的还带这么多行李,不知道吸家里人的血,不懂得自给自足,思想觉悟一点都不高。”差点摔断一身骨头的刘盼儿还没爬起来,张口给王书伟找补。
刘盼儿心里想着,伟哥哥只是和厂长暂时闹脾气,过几天厂长就会把钱和票都给伟哥哥寄来,伟哥哥一定是所有下乡的知青,过得最好的。
现在这些人看他们没有行李,就看不起他们,真是狗眼看人低。
“盼儿,还是你理解我。”被肯定的王书伟将刘盼儿扶了起来,两个人又甜甜蜜蜜的腻歪在了一起。
变脸的度让在场的知青们都呆了。
……
“卧槽,这是遇上颠公颠婆了?我们什么时候看不起他们了?”一个有些憨厚的男知青挠了挠自己的脑壳,有些疑惑。
“啧啧啧……别说了,你没看到他俩那样子”身旁的女知青将他拉了过去,指了指脑子,脸上一副晦气的模样。
潜台词:那两个人指定脑子里有一些毛病,离远一点,到时候雷劈到他们的时候不小心遭殃。
领悟到这一点,大家纷纷跟这两个神人拉开距离。
一直安静的天赐,看了看孤零零抱在一起,不知天地为何物的野鸳鸯,又看了看那边对面憨厚老实的大部队,选择往大部队那边走了过去。
天赐:【我可是老实人,不能和这两个癫公颠婆混在一起】
:【……】
很快以野鸳鸯为中心就空出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