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西反问:“是她想做的,还是你也想的?”
夏莉歪头,又反问他:“难道这不是你这些年来,做梦都想做的事吗?”
凯西没有说话,他转而问露丝:“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麽?”
露丝朝他这边擡了擡眼。
凯西淡淡:“你刚才开的那一枪左邻右舍都听见了,也有人报了警,不出十分钟,巡警就会包围这座房子,不出半小时,人质没出去,他们就会端着冲*锋*枪闯进来。”
露丝的眼神像十岁的孩子一样天真无邪,可在此时只叫人又害怕又心酸,好像她这个人,在心底最深处,永远留在了十岁那一年。
“你想让我放弃?想让我投降?”露丝用手里的枪*支管身轻轻拍着安迪。克瑞斯已经衰老的脸,轻声细语,“你真的觉得我在乎吗?”
“不。”凯西说,“我只是把事情接下去的发展告诉你,怎麽做是你自己的选择。”
露丝哼笑了一声:“我以为警官会让我这个绑匪把枪放下,法律会给我一个公道。”
凯西瞥了一眼强撑着的安迪。克瑞斯,没有错过他颤抖着的手,他只是说:“我前两天去了佐治亚州。”
露丝的动作一顿。
“我去了他这些年在佐治亚州一直去做免费义工的儿童残障精神医院,”凯西说,“你猜我发现了什麽?”
没等露丝或者夏莉问,他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安迪。克瑞斯:“我发现了,不管过了多少年,畜生永远是畜生,变不成人。”
克瑞斯夫人语调都在颤抖:“你们丶你们到底在说什麽——”
不止安迪。克瑞斯,凯西的手也在颤抖。
他没拿枪的那只手努力攥成拳克制着不要抖得太厉害,他看着克瑞斯夫人的眼睛,一字一顿:“这麽多年丶这麽多年来,你就一点都没有觉得奇怪吗?”
克瑞斯夫人睁大眼睛:“什麽——”
“你从来没有发现你的丈夫对孩子们有着异于常人的关注?”
“你从来没有奇怪过为什麽你的丈夫去做义工的时候异常的亢奋?”
“你从来没有多费心去想想为什麽你的丈夫愿意花费多几倍的时间陪着其他的孩子而不是自己的家庭?”
“……”
凯西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把克瑞斯夫人问的哑口无言,他最後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或者你其实意识到了,你只是不愿意去承认。”
“不!”克瑞斯夫人矢口否认,她把求助的眼神望向了自己的丈夫,哪怕後者现在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像个废人一样困在冷冰冰的轮椅上,但她也执着地要一个回应,好像只要安迪。克瑞斯否认,她就会相信,“你们胡说!我丈夫不是……不是……安迪!你说话!”
後面那个词她好像就是无法从唇齿里发出声音来,咬着牙反反复复地说了好几遍胡说。
露丝笑了起来。
她从安迪。克瑞斯的轮椅前膝行到了被困在角落里的克瑞斯夫人面前,一手把枪口看似漫不经心地搭在了她的腹部上,无视她下意识的瑟缩,一边俯身到她耳边,亲亲热热地说:“你的丈夫明明知道是我和夏莉对他动的手,让他下半辈子都有可能瘫在轮椅上,他都不敢跟警官说实话,你猜猜为什麽呀?”
“——不要看他啦,他怎麽会回答你呀。”
露丝的笑甜甜的:“因为你的丈夫,就是一个喜欢性*侵*小孩子的变态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