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没有分到她宫里呢,就巴巴护上了。”
那拉·蕴如如今在玉录玳面前特别自在,拿起点心吃了一口,继续吐槽:“是人是鬼都还没有弄清楚,就敢带到您眼跟前来。”
“嫔妾看她啊,是蹬鼻子上脸。”
“早知道,上回嫔妾就不该喊她去储秀宫哭诉。”
“原还想着人多力量大呢,如今倒是觉着有些得不偿失了。”
玉录玳将点心碟子推到那拉·蕴如身前,笑着说道:“她就那个性子,如今三阿哥又不在身边,也是可怜。”
“不过。”她话锋一转,“她办事,我不太放心,你替本宫看着些她。”
“这是本宫第一次承办家宴,可不许人作妖。”
“娘娘,你您也觉得那个盛庶妃有问题?”
玉录玳摇头:“倒不是觉得她有什麽问题,但家宴的事情,谨慎些总是好的。”
“也是娘娘心好,怜悯荣贵人,分了事务给她。”
“若她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娘娘可要及时将权力收回,免得被她给连累了。”
“本宫知道,你放心。”
“不是说要本宫品鉴新品料子吗?还不快拿出来。”
那拉·蕴如闻言立刻兴奋说道:“嫔妾跟您说,这批新料子在光下会变色呢。”
二人便研究起了新料子,顺便讨论要不要给歌舞伶人换上这样的料子,惊艳一下衆人。
回去钟粹宫的宫道上,盛沁蕊一脸内疚,小心翼翼道歉:“是嫔妾鲁莽了,累得娘娘吃了挂落。”
“说什麽呢。”马佳·吉萘涩声说道,“惠贵人就那个性子,说话太过直爽,没有恶意的。”说罢露出了个勉强的笑意。
“娘娘别替惠贵人遮掩了。”盛沁蕊声音中带上几分忿忿不平,话音却仍旧柔柔的,“您与她位份相当,她对您说话也太过随意了些。”
见马佳·吉萘不说话,盛沁蕊便说了其他:“娘娘,嫔妾是不是给您惹麻烦了?”
“钮祜禄妃娘娘会不会责怪您擅自带嫔妾过去?”
“不会的,娘娘性子好,不会计较的。”
“可,可嫔妾刚刚致了歉,钮祜禄妃娘娘,并未理会嫔妾。”
“娘娘,嫔妾是不是做错什麽了?”
马佳·吉萘有些心不在焉说道:“不会,娘娘不会放在心上的。”
“对了,还没有正式册封,你别喊我娘娘,我听了不自在。”
盛沁蕊笑着攀上马佳·吉萘的手臂,笑着奉承:“嫔妾早些日子叫,好让娘娘将嫔妾记住。”
“等日後嫔妾进了钟粹宫,还要赖娘娘多多关照呢。”
“娘娘,嫔妾喜阳光,您能给嫔妾安排一个光线好的偏殿吗?”
“对了,刚刚听惠贵人说她家里进献了时新的布料,嫔妾家里有位族叔是侍弄花草的能手,今日也进了几盆盛开的牡丹给嫔妾,嫔妾想借花献佛献给娘娘,还请娘娘不要嫌弃。”
盛沁蕊左一句娘娘,又一句娘娘的,把马佳·吉萘哄得喜笑颜开,她又说要进献牡丹花给她,更是让她乐得合不拢嘴。
但她仍是说道:“牡丹花寓意好,合该进献给钮祜禄妃娘娘。”
“您是嫔妾的主位娘娘,嫔妾有好东西,自然是进献给您的。”
说着话,就到了岔路口,盛沁蕊便福了福身:“嫔妾去储秀宫拿牡丹花,先告退了。”
新进伺候马佳·吉萘的贴身宫女虹霓笑着夸奖:“这位盛庶妃倒是个有眼色的,知道以後谁能护着她。”
“我算哪个排面上的人。”马佳·吉萘苦笑一声,“我连自己都护不住呢。”
这是在抱怨刚刚那拉·蕴如跟她说话太过随意了。
“主子,您刚刚不是还说惠贵人就是那样的性子吗?”虹霓不解。
“那不然让我怎麽说?”马佳·吉萘瞪了眼虹霓,“让我说,我在娘娘面前比不得惠贵人有体面吗?”
“主子,您受委屈了。”虹霓低声虹道,“等正式册封了,您就是名正言顺的一宫主位,没人能轻视您的。”
“我是一宫主位,她也是一宫主位,她还有亲生儿子养在膝下,我如何比得过!”
说完这句,她就气冲冲往钟粹宫行去。
永寿宫
那拉·蕴如离开後,吴秋杏有些担忧地问道:“主子,荣贵人那边会不会出什麽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