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阴差阳错下,本宫没有喝下那日的菌子汤,如今,这後宫早就没有本宫这个人,而是只有疯妇钮祜禄氏了。”
“胤禛也会成为疯妇之子,没了前程。”
玉录玳的表情很冷:“想是淑慧长公主高高在上久了,忘了,人是会反抗的了。”
“淑慧长公主怕是没有想到你用来害人的菌子汤,也曾害过你自己吧。”
爱新觉罗·阿图满脸愤恨:“那菌子汤吃了只会恍惚,过了一阵就能好了,本宫根本没想害你打入冷宫!”
“你只是想用这件事辖制本宫,让本宫告诉你传国玉玺的下落,对吗?”
“可你没有想到,费尽心思筹谋一生,刚安却不是你的儿子。”
玉录玳的声音很平静,没有讽刺,也没有幸灾乐祸,却差点让爱新觉罗·阿图疯魔。
“你闭嘴!”
“你是什麽东西?也配对着本宫说教?”
“便是刚安死了,本宫仍旧是大清长公主,皇上的长辈,本宫仍旧能在京城的公主府里安然荣养,任何人都不能怠慢!”
“可你呢?你算什麽呢?”
“你少女时便进宫伴驾,一颗心全系在了皇上身上,满心以为凭借你的身份皇上会封你为後。”
“是啊,你背靠大族,是皇上亲政最大的助力,可皇上宁可娶了赫舍里氏行事更加艰难一些,也不肯封你为後呢。”
“你很失望吧?”
“那样心心念念的人,却弃你如敝履,你郁郁寡欢多年,好不容易在这木兰围场立了功,入了他的眼,转眼,他却又毫不留情将你禁足了十年。”
“十年呢!一个女人最好的时光!”语气极尽嘲讽。
“你让本宫这样痛不欲生,本宫绝对不会放过你!”
“这藏宝室里的宝藏都被你移走了吧?”
“传国玉玺也落到了你的手里吧?”
见玉录玳面上丝毫不见慌张,爱新觉罗·阿图便又说道:“你该不会是想说里面根本没有传国玉玺吧?”
她冷哼一声:“本宫说藏宝室里有传国玉玺,那就一定有!”
“本宫要你被皇上囚禁一个又一个十年,让你在绝望的等待里心死,凋零!”
“还有你在乎的四阿哥,夥同你私运宝藏,欺君罔上!”爱新觉罗·阿图冷冷勾唇,“他,也不会再有前程!”
玉录玳无可无不可笑了一声。
“你还笑得出来?”
“本宫自然笑得出来。”玉录玳说道,“只要本宫手刃了长公主,这藏宝室的事,皇上怎麽会知道呢?”
“你敢杀我!”爱新觉罗·阿图惊叫,“我是大清的长公主!”
“那又如何?”玉录玳的声音仍旧没有什麽起伏,却让人毛骨悚然,“本宫杀了你,剃了你的头发划了你的脸,换了你的衣裳,也摘了你的首饰,谁会知道你是你?”
爱新觉罗·阿图倒退一步,眼中露出骇然之色。
“长公主放心,京城的公主府不会空置的,会有旁的公主住进去荣养的。”
“你,你敢!”
玉录玳微微偏头,做出了反派冷笑的模样:“本宫当然敢!”
“就怕淑慧长公主你,不肯死呢,毕竟,你还没有找到你亲生儿子的下落呢!”
爱新觉罗·阿图眼睛微微睁大:“你知道他的下落?”
“可,沙里说她埋了他!”
“长公主莫非听漏了什麽?”
“什麽?”
“沙里的动作都落在了旁人眼中呢,那人虽没有叫破,却到底有几分良心,把你儿子又挖了出来。”
说到这里,玉录玳便停了下来。
“後来呢?你快说啊!”
“後来啊。”玉录玳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後来,淑慧长公主寻到了这处雪盗藏宝室,欢喜地将消息告诉了刚安王子。”
“哪里知道刚安王子私下就将里面的宝贝统统运走了。”
“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如今有了巨额的财富,再也不必与你虚与委蛇,决定带着沙里在草原自立门户,让她做太王妃,享福不尽。”
“结果,沙里没忍住,在长公主面前露了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