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最近,她却是没有这样的心思的。
等用了早膳,玉录玳便又一头扎进了书房里。
她这几日想了很久,能有效打击佟佳氏的办法,唯有一个,那就是让他们失了圣心。
不然,只要康熙仍旧重用他们,那任何损失对他们来说都是毛毛雨。
她拿起笔,想继续罗列对付佟佳氏的法子,只一时间,仍旧有些无从下手。
对付佟佳氏,手段多得是,但要让康熙厌弃佟佳氏的同时,又将自己完全藏起来,却是很难的。
这样t的算计最好是能因势利导。
玉录玳想着最近发生的大事件哪一件能延伸一下,再做些文章,引佟家父子入瓮。
中营大帐
梁九功轻手轻脚走入内室。
“怎麽了?”玄烨将批复好的奏折合拢,揉了揉眉心,问道。
“皇上,懿贵妃娘娘不大好了。”
玄烨闻言倏然睁开眼睛:“你说什麽?”
梁九功便耐心又说了一遍:“啓禀皇上,守着懿贵妃娘娘营帐的侍卫来报,说,懿贵妃娘娘,不大好了。”
玄烨确定自己没有听错,立刻唤了太医脚步匆匆往佟静琬的营帐赶去。
“如何?”他问道。
太医摇摇头,低声说道:“娘娘是油尽灯枯的脉象。”
“怎麽会?”玄烨有些不信,“怎麽突然就油尽灯枯了?”
太医就答道:“娘娘先前仿佛是受了什麽大的刺激,一时想不开,闭息厥了过去。”
“娘娘被禁足,心气郁结,气脉不通,忽然闭息,心脉堵塞,本就是大危之相。”
他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道:“娘娘厥过去後没有及时得到养护与治疗,耽搁了。”眼下已经晚了。
玄烨厉眼看向伺候佟静琬的宫人,怒道:“大胆奴才耽误懿贵妃治疗,害了懿贵妃性命!”
“拉下去,杖毙!”
“皇上饶命!”宫人“噗通”一声跪下,边求饶边为自己辩解,“非是奴婢不尽心,而是惠嫔娘娘跟奴婢说懿贵妃娘娘睡下了,让奴婢不要打扰的!”
“皇上,娘娘自禁了足,便郁郁寡欢,夜里常常惊醒,然後枯坐到天亮,奴婢是想着有了惠嫔娘娘的开解,娘娘难得能睡个好觉,这才没有进来打扰!”
“不想,娘娘竟然就出了事!”
“是惠嫔娘娘误了懿贵妃娘娘性命啊!”
“求皇上饶命!”
“惠嫔?”玄烨眼神沉沉。
怎麽哪里都有她!
“梁九功!”
“嗻,奴才这就命人将惠嫔娘娘喊来问话。”
“皇上~”虚弱的声音传入玄烨耳中,他立刻走到床榻边坐下,握住了佟静琬的手,低声安抚道,“表妹你别怕,朕在这里。”
“皇上,臣妾想见见玉录玳。”
“好,朕这就命人请她过来。”说罢看了眼梁九功。
梁九功会意,忙躬了躬身,示意李德全去请人。
玉录玳罗列了几个事件,都觉得不妥当,便放下毛笔走到床边看着外头雨打落叶的景色,陷入了沉思。
司琴进来为她披了件薄披风,玉录玳回神,笑着说道:“到今日才有了些秋日的凉爽感觉。”
“是,这天说变就变了,主子要注意身子。”
“奴婢刚刚让膳房炖了些暖身汤,您可要都喝了的。”
玉录玳失笑:“本宫哪次不是好好喝汤的?”
主仆俩正说笑,司影快步过来,禀道:“主子,御前的李公公来了。”
“李德全?他来做什麽?”玉录玳这话是下意识问的,也没想着听谁回答,一问完,就出了书房去了正厅。
李德全行礼後便说明了来意:“娘娘,懿贵妃娘娘不大好了,她想见见您。”
“不大好了?”玉录玳疑惑反问。
佟静琬自从禁足後,她就没再关注了,倒是没有想到,再听到她的消息,竟然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