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九阿哥没有夺位的心思,直接投了太子,未来不是更加明朗一些?
郭络罗·纳兰珠又为何要搅入是非之中,等新帝登基了,被接出宫去荣养不好吗?
不就是因为有些事情做过了就会留下痕迹,怕太子察觉後算旧账吗?
之前她一直想不明白,元後那样心计手段都不缺的人,怎麽会轻易殇在晴雪缎这样浅显的算计上?
如今,她总算是明白了。
“娘娘聪慧,想必都猜到了?”
玉录玳摇头:“本宫只知道晴雪缎是昔年依嫔兄妹与族人不想皇上有嫡子,用尽手段呈到了元後面前。”
“而後,皇上为了将江南势力收拢,不曾彻查,直接罢免了江南一系的官员,将自己的心腹曹家扶了上去。”
她叹道:“你们应该都很奇怪,本宫当年为何会搬出坤宁宫吧?”
“是!”郭络罗·纳兰珠连忙点头,“那可是坤宁宫!”
“可那,也是个毒窟!”
“什麽?”
见郭络罗·纳兰珠一脸震惊不解,玉录玳便把当年元後如何将坤宁宫的摆件都换成了毒摆件,又如何将毒融入了室内各处的事情说了一遍。
玉录玳话里带了几份冷意:“除了元後自己住的那间寝殿,坤宁宫就是一个巨大的毒窟!”
郭络罗·纳兰珠恍然大悟:“怪不得元後都临近生産了,忽然说坤宁宫内几个摆件与她和即将出生的阿哥相冲,大张旗鼓更换摆件!”
“是啊,她换上的还都是皇後规制的东西。”玉录玳面上显出几分冷意,“那个时候本宫争後位失败,心有执念。”
“皇上不想封本宫为後,为了安抚本宫,安抚钮祜禄氏一族便让本宫搬入了坤宁宫,还允准本宫使用超了规制的摆件。”
“却没有想到,正中了元後的算计!”
“所以,本宫一直很奇怪,她那样的心性手段怎麽会折在区区晴雪缎上?”
郭络罗·纳兰珠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
她靠近玉录玳低声说道:“惠嫔今日拿来对付王庶妃的‘附香’,昔年,元後也消受过。”
玉录玳瞳孔微缩:“你们?”
“我们!”
郭络罗·纳兰珠摸着小腹苦涩说道:“娘娘想必不知道,在五阿哥之前,嫔妾也怀过一次身孕。”
“可惜,那个时候嫔妾年轻,还没有察觉,就被嗅觉灵敏的元後发现了端倪。”
“嫔妾恨啊!”
“可皇上信任爱重她,将宫权全权托付,她动手又干净利落,嫔妾有冤也无处伸!”
那个时候她就知道,想要在後宫护住自己护住孩子就必须要站到高位,要有权力!
可惜她不是皇上钟爱的类型,皇上对她不错,却也就那样。
反而是荣嫔很受宠爱,孩子一个接一个地生。
“元後失去了承祜阿哥,根本容不下後宫有其他的阿哥!”
玉录玳皱眉:“这麽说,那些个阿哥都是元後动的手?”
“是!”
“荣嫔是个没脑子的,除了哭什麽都不会,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于是,她们三人暗中聚在了一起。
“惠嫔哪里来的‘附香’?”玉录玳问道。
“是荣嫔。”郭络罗·纳兰珠说道,“早的时候,她一个远亲曾在景仁宫当过差!”
至此,玉录玳总算是知道了元後之死的始末。
说来也是可笑,玉录玳没有害过她,她却要置玉录玳于死地。
元後之死是後宫争斗也是因果循环,与人无尤,玉录玳自然不会可惜。
她如今想的是,要不要趁着佟家将太子拉入局中时,联合大阿哥几人直接将太子也拉下来。
她是真的厌倦了无休止的争斗与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