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得很!”玄烨冷声说道,“你知道朕心忧水患,就想法子将治水的人才送到了朕的面前。”
“你知道朕新近宠爱虞氏,你就帮着朕一起宠她!”
“太子,朕还没死呢!”雷霆震怒!
“皇阿玛,儿子错了,求皇阿玛宽恕!”
“谁在哪里!出来!”达春厉喝一声,拔出佩刀,领着人就往宫灯亮着的地方赶过来。
“大胆!”梁九功连忙出声,“圣驾在此,退下!”
达春先停下脚步,却仍旧持刀警惕着。
玄烨知道他这是怕梁九功悖逆,他有危险,深吸一口气,出声道:“达春退下!”
达春立刻跪下行礼,然後带着人退走。
“太子禁足毓庆宫,虞氏赐死。”说完这句,玄烨转身就走。
前头就是达春带领着巡逻的禁军,梁九功很放心玄烨的安全,躬身送走圣驾後,对胤礽说道:“太子殿下,您是自己个儿回毓庆宫,还是奴才‘送’您回去?”
胤礽站起身,理了理衣裳,冷哼了一声,甩袖走了。
“太子殿”下!
一个“下”字被梁九功捂在了虞媚的嘴里,他冷笑一声:“太子若肯救你,方才就不会把责任都往你身上推了!”
“唔唔唔!”虞媚满脸泪痕,眼中都是惊惧,显然是想求饶。
梁九功没有丝毫动容,他说道:“虞庶妃下辈子投胎,眼睛放亮一些。”
黑暗中,一道人影快速穿梭在内宫。
永寿宫如往常般早早就熄了灯,玉录玳却没睡,靠躺在床上与司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轻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玉录玳坐起身。
“吱呀~”寝殿的门打开,伴随着司影的声音,“主子,奴婢司影。”这是担心玉录玳受惊出声报家门。
“快进来!”玉录玳说道。
不用玉录玳特意吩咐,司琴将一直温着的姜汤递给司影。
司影道了声谢,将姜汤捧在手中。
她说道:“主子,皇上将偷情的太子与虞庶妃抓了个正着!”
“快说结果!”玉录玳催促。
“太子禁足毓庆宫,无召不得出,虞庶妃赐死。”司影立刻说道,“大统领‘刚好’巡逻遇上这场变故,担心皇上受奸人胁迫,带着禁军走得略近了些。”
玉录玳点头,人一多,难免口杂,传出些风言风语,在所难免。
“你辛苦了,把姜汤喝了就去休息吧。”
“是,主子也早点休息。”
到了第二日,康熙下诏推辞殿试。
宫里开始影影绰绰传出:太子夜半冲撞了圣驾,这才被禁足在了毓庆宫。
第三日,储秀宫有宫人透露:太子冲撞圣驾那晚之後,虞庶妃就生不见人了。
两件事情都是事实,并不怕过後有人问责。
而渐渐地,这两个看似完全没有关联的流言,慢慢衍生出了多个版本。
有香艳的,最接近事实的版本,也有荒诞的,完全与事实不相关的,更有天马行空的,说虞媚又去跳舞,然後因为身姿轻盈,被当夜的大风刮走了的。
那最接近事实的版本夹杂在几个荒腔走板的版本里越传越广。
与此同时,京城客栈出现贼人掳劫学子的事情也被暴了出来。
接着,就有几名学子联袂去顺天府告状,说有人泄露科举试题,科举舞弊。
一时间,整个京城被各种消息与流言充斥着,百姓们议论纷纷。
玄烨震怒,他原以为太子只是为了私欲换了个治水的能人,没想到,他竟然胆大包天到泄露科举试题!
科举是为了给朝廷选拔人才的,太子这样做往大了说,那是要动摇国本的!
玄烨很失望,失望至极!
他看着满朝文武,眼中都是打量与怀疑。
这些人中又有多少人掺和到了这起惊天的变故中?
先有李代桃僵,後又私通妃嫔,如今还有个科举舞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