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阮游宁也停下朝后看去,只见迟离竟还有心思拨弄路上新长出的奇花。
玉茗以为这些生长出的花有什么了不得的功效,她连忙提起裙摆认真查看起这些奇花异草。
云涵制止玉茗,他提醒道:“这花有毒。”
此话吓得玉茗连退数步,她咽了咽口水,见迟离仍旧在拨弄花草,她头皮发麻道:“那孟章神君,他……”
他是不要命了吗?
“不必管他。”云涵垂睨扫了眼蹲靠在树下的人,一位习木行术的神官怎么可能被毒花毒死。
哪知听到这话的迟离抬了抬头,与云涵的视线相撞,他慢悠悠起身朝人走去:“你说这话叫人好伤心。”
“……”玉茗心道:“这是撒娇?”
阮游宁看了看被茂盛的树遮挡一半的天,没忍住道:“真叫人寒栗。”
石耀冀认同此话,简直恐怖如斯。
迟离丝毫不理会他们的反应,大步走向云涵,中途路过阮游宁他顺手将毒花丢给这人,而后道:“被魔气侵染的花释放的香气会扰乱心神。”
阮游宁:“……!!!”
手里的东西犹如烫手山芋,他想扔又不能扔,阮游宁气愤道:“给我是什么意思?!我就不怕被扰乱心神了?!!”
迟离没回答径直走到云涵身边,他将一块绣帕递在他面前,关切道:“别闻散出来的毒香。”
云涵推开面前的手:“已经晚了。”
从他们踏进内层时就已经晚了,这毒是冲着云涵来的。
扰乱心神对于一位融魂失败者就已经是致命一刀,谁也不能保证,思绪混乱后,次魂与主魂谁更胜一筹。
云涵握住迟离的手腕,用着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我要离开一会儿。”
迟离反握住他的手,将人拽的很紧,想也没想拒绝道:“不行,有什么事我们一同担。”
在外的三位听不见他们在小声嘀咕什么,只是看着俩人在前方手拉手,看上去刺人眼,石耀冀出声道:“我们先走。”
阮游宁没眼看,他扭过头见着玉茗惨白的脸,他吓了一跳:“玉花神?你怎么了?”
玉茗缓着气,她摇了摇头,连话都说的断断续续。
“……没,没事……”
都已经这样了,怎么可能会没事。
石耀冀垂眼盯着阮游宁手上的毒花,他皱眉道:“毒性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