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时候准备的?”妹宝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
“有一阵子了,不管是珠宝店还是拍卖行,都不见得时时有这种首饰,遇见了,就买下来了。”
“很贵吧?”
“几颗石头能有多贵?配你还差点资格。”他笑说,“需要老婆大人再给我一些时间,让我准备一份真正拿得出手的礼物。”
“吃蛋糕吧!”他扔开那只丝绒小方盒,的确是很随意的感觉。
妹宝吸吸粉红鼻子,不再纠结珠宝的价值,转眸看向那只小猫咪,虽说屁股上已经被戳出一个洞,但实在是丝毫不影响它的软萌可爱,她纠结道:“真吃?”
“不然呢?”梁鹤深笑一下,“这就是买来吃的呀,店员说,这只小蛋糕集合了九种口味,慕斯做底,猫皮是黑巧克力和白巧克力,猫头是荔枝,猫尾是草莓,猫的肚子……”
妹宝打断他:“别说了,这……您越说我越不忍心下嘴。”
“不至于。”她侧着脸,梁鹤深便凑过去吻她脸颊,“你如果喜欢,可以常买来吃。”
妹宝忍不住笑他:“您现在不说要少吃甜品啦?”
梁鹤深无奈道:“没办法,你生日嘛,总要哄哄你的。”
妹宝:“……只怕是明天就要变卦。”
梁鹤深耸耸肩膀,不置可否。
几番挣扎後,妹宝拿起勺子,还是决定对小猫咪下手了,于是问他:“世叔,您想吃哪块?前半身还是後半身?”
这话真是没有任何隐含意思,奈何某些人只听自己想听的,嘴唇落到她的脖颈,轻盈地往上面吐息,声音微哑:“我都想吃。”
妹宝蹙眉研究了下,准备横着切一刀:“那……”
梁鹤深捉住她的手腕,视线没往蛋糕上走,全程仰望着自己的小太阳,温柔说:“我不吃蛋糕,我吃……”
他的手在她腰间游荡,试图钻进衣服里,奈何她今日穿得……属实是不太讨喜,钻半天钻不进去,挺破坏氛围的,于是有些哀怨地说:“……以後不要穿背带裤了。”
妹宝不由得笑话他,还趁机从他怀里跑出去:“哪有您这样的,人家生日蛋糕都还没吃。”
梁鹤深催促她:“那你快吃。”
妹宝丢掉勺子,咬了口小猫,然後手掌撑着椅背,膝盖跪进沙发,很霸道总裁硬上弓的方式把一半蛋糕喂给梁鹤深。
“甜吗?”
梁鹤深舔舔唇,回味道:“荔枝味?哇!你好狠毒,最可爱的猫头,你居然先吃了!”
妹宝笑一声,辗转坐到他腿上,低下头,两人再次接吻。
直到眼神再度迷离,梁鹤深在急促呼吸中喘过气来,声音沙哑在她耳畔说:“妹宝,去床上。”
“不要。”妹宝紧抵着他,“我就要这样。”
梁鹤深握住她的腰,咽咽干燥的嗓,问:“为什麽?”
“……我喜欢。”
——她那麽理直气壮地说出这麽直白露骨的话,不是一次两次了。
每次都能让梁鹤深心跳如鼓,他试想了下,如是说这话的是别的女人,另一张嘴,看着他的是另一双眼睛,无论多漂亮妩媚,他一定是……连正常的男性反应都没有,恶心,很恶心!但妹宝,他只觉得可爱,无与伦比的可爱。
梁鹤深紧抱住她,强迫自己缓了下内心的渴望和冲动,让身体不那麽过分僵硬,才轻轻挑开她的肩带。
他永远是温柔的,哪怕是妹宝做主导时,依然由他掌握分寸和力度。
他发誓,新婚那夜的痛,不会再让她感受到丝毫。
汗涔涔的一段後,两人还是窝回了床上,沙发太狭窄,实在施展不开。
换种姿势,对妹宝而言,过程会漫长一些,但他每一次,都能让她从脚尖,到脊背,再到头顶,泛起一种密密仄仄的酥麻之感。
像是埋进了沙堆里,承受着温暖又细腻的重量,她无意识地擡手,本想去抱那堵脊梁,却不慎撞到了枕边床头柜上的琉璃灯。
“砰”的落地,惊得两人同时一阵颤栗。
妹宝拿膝盖顶了他一下,翻身起来,想去查看,被梁鹤深一把拽回,禁锢入怀,他的声音很躁:“……别管那个!”
——事实上,除了那里温柔,他哪里都算不得温柔,手和吻,欲望冲散了理智,在最愉悦的时候,他能咬破自己的嘴唇。
誓言变成一朵云,慢吞吞飘在天际,等聚成沉甸甸的一团时,就会洒下瓢泼大雨,让两人都湿透。
其实,妹宝喜欢这样的梁鹤深,和平时的他有种鲜明的反差感,他甚至会因她突然中断而闹起孩子脾气。
一阵又一阵,旖旎伴随玫瑰花香,永无止境。
妹宝在晕晕乎乎中觉得“枕清风”这个名字起得好呀!
不知道是否取自“半溪明月,一枕清风”这句诗,他们现在,可不就是明月栖于溪中,而溪,潺潺枕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