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位置上坐下,沈至景非要跟她牵着手,文玉雁只能无奈地看了一眼云锦亦,好在对方没有在意,温和地笑了笑。
他的长相很有记忆点,明艳夺目,如同步摇顶端镶嵌的宝石,看过一眼就不会忘。不过文玉雁总是有一种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出现在另一张脸上。
云锦亦:“文小姐可有受伤?”
这是直接摊牌了。
文玉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直接问他:“为什麽……会出现在那里?”
她想问沈至格,突然想起沈至景还在这,只能话到中途转了个弯。
云锦亦也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沈至景。
文玉雁第一次来,必须带上沈至景引路。或许可以找个机会单独呵云锦亦说话。
云锦亦:“听到了打斗声,前去观察一下,意外撞到受伤的小公子。”
沈至景:“为什麽要隐瞒身份?”
云锦亦:“身为家主侍君,公子与我同为男子不必避嫌,可总要顾及着外女在场,不便暴露身份。”
沈至景:“那怎麽不带侍从?”
云锦亦:“院里的人被叫去南院救火。我隔墙只听闻公子与一男子的声音,担心小公子出事。我作为公子地侍君理应去看。”
他说的也是沈至格“供认”的调离下人的安排,她和沈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文玉雁既然按下就不便继续追究。
沈至景皱了皱眉,云锦亦说话怪怪的但是又挑不出错处,出声的确实只有他和一位紫瞳男子。三院靠近中心的家主宅院,这里四通八达。
当晚的事发地点虽然偏僻,可离三院确实算不上太远,这条路上的人也都被安排走了。
可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他来来回回就这几句话,多的一概不提,沈至景只能提出请辞,带着文玉雁离开。
云锦亦也站起身来,他从身侧的匣子里取出一个锦盒,笑着递给文玉雁:“文小姐,虏准备的见面礼。”
她双手接过盒子表示感谢,云锦亦隐在盒子下的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文玉雁的手心。
她了然,默默从盒子下摸出一张字条塞在袖子里。
云锦亦来府里的时间不短了,但是一直得宠。传说他特别会伺候女人,一颦一笑间就能勾走人的魂。
沈至景小时候也被云锦亦带过几年,两人感情不错,对这些话自然是嗤之以鼻,现在看着文玉雁言笑晏晏的脸居然有几分相信。
常言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云锦亦身世成谜,保不齐就来自哪个花楼,也许确有其事也说不准。
文玉雁手里的盒子还没暖热就被身旁的少年抢了过去,他啪嗒一声打开,幻想着一些不可言说的物件。
但是只有一对成色很好的翡翠玉镯。
沈至景吃了亏,与微笑的云锦亦四目相对。他还站在台阶上,比少年高了一截,气势上就已经输了。
云锦亦:“至景,太多愁善感可不好。”
他那张漂亮的脸越看越让人来气,沈至景闷闷地道别就扯着人离开了,文玉雁只能留下一句抱歉。
走到桃林,沈至景就迫不及待地把文玉雁拽了过来。
她被压在树上,沈至景没用太大力气,但是这样的他很可爱,文玉雁就笑着靠在树干上看他的脸。
文玉雁越笑,沈至景心里越难受,直接靠在了她的颈窝里避免对上视线。
他在文玉雁脖颈间蹭了蹭:“不要对他笑。”
文玉雁推了推他,往身後指了指:“那个是你小爹。”
沈至景:“我还是你名义上的小叔叔呢,我们还不是亲上了。”
他眼眶红红的:“你喜欢成熟的吗?我再过几年也会成熟,但是他可永远不能和我一样年轻了。”
沈至景的发言让她忍不住笑了出来,一把搂过少年在他撅起的嘴上亲了一口:“让我来珍惜你的青春好不好?”
沈至景终于破涕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