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嬴政方才害得她?险些破功,她?自然要还回去!
然而,让李令月倍感失望的是,无论她?怎麽卖力,嬴政都像是感觉不到?似的,对?此毫无反应。
「挠够了?」感受到?李令月停下了手上的举措,嬴政垂眸看?她?。
嬴政的眼瞳极黑,再加上他心思莫测,因而他的目光时常给人一种冰冷且充满压迫力的感觉。
但此刻,不知是不是光线的缘故,他的一双眼眸中,竟泛着些柔和的微光。
李令月并未注意到?这一幕,她?怏怏不快地?道:「阿政,你身上难道就没有痒痒肉吗?」
这让她?很没有成就感啊!
嬴政凑到?她?耳边,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廊上:「寡人究竟怕不怕痒,你难道不知道麽?」
李令月可从来不是一个老实的人。二人私底下相处时,她?可没少就这方面试探嬴政。
可惜,不知嬴政是当真不觉得痒,还是自控能力太强,李令月的试探,一次都没有成功过。
此时,他们挨得极近,与其他任何?一对?依偎在一起耳鬓厮磨的情侣没什麽不一样?。
至於周边站着的侍者,已经被嬴政自动当成了摆设。能够出现在这座雍城王宫的,要不就是他信得过的人,要不就是李令月信得过的人。这些人自然知道什麽时候该机灵,什麽时候该乖乖闭嘴。
事实证明,嬴政与李令月身边的人的确已经习惯了他们之间的亲密行?径。在场的人中,唯一一个对?此不适的,是赵姬派来的侍女。
此刻,这名侍女正惊讶地?捂着自己的嘴。
若不是亲眼看?见秦王变脸的一幕,她?简直难以相信,方才提及赵太后之时那般冷酷的秦王,竟也?会有这般柔和的一面。
看?样?子,秦王并非无情。只是,大部分人,都无法调动秦王心中的情绪罢了。
兴许曾经,赵太后也?是能够调动秦王情绪的人,但自从她?选择支持情夫夺权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失去了这样?的资格。
侍女垂眸想着,既然秦王这般看?重新王后,她?也?得尽可能讨得新王后的欢心才是。
眼下她?奉秦王之命留守在雍城王宫中,服侍赵太后,但她?并不愿一直留在此处。
雍城王宫说是秦国故都,如今却已无人问津。她?不愿与终日?抱怨哭泣的赵太后一起,蹉跎此生。
咸阳那边,她?总得有说得上话的人,日?後才好?提醒秦王将她?调回去不是?
嬴政与李令月还不知,这短短功夫内,身边的侍女心思就转过了那麽多道弯。
「阿政,你当真没有不高兴?」在插科打诨过後,他们又回到?了之前?的话题。
「赵太后於我而言,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我如何?会因她?而不高兴?」嬴政道。
话是这麽说,但在提及赵姬之时,嬴政的语调明显变得低沉了许多。
「是是是,赵太后对?於秦王政而言,一点都不重要。这一点,我现在知道了。」李令月没去拆穿嬴政的口是心非。
倘若嬴政当真一点都不在意赵姬了,他也?不会特意强调这一点。
嬴政在提及赵姬之时,既然心中还有怨恨,便说明他还未真正放下赵姬。
兴许对?於未来的始皇帝而言,他的心中装着家国天下,装着大秦的万里河山,装着他的雄图霸业。被生母背叛之事,早已成为他少年时代?一段不甚重要的经历,兴许那时,生母的面容於他而言都已经随着岁月流逝而变得斑驳陆离。
可对?於如今的秦王政而言,曾与他相依为命的生命背叛他之事,仅仅发生在一年之前?。这一年间,底下的官员们提到?了赵太后多少次,就令嬴政心烦了多少次,他自然还没那麽快对?此释然。
「阿政,我们去见见赵太后吧。」李令月认真地?道:「虽说如今你不肯认她?,但她?到?底是大秦太后。她?总不可能一直不踏出雍城王宫。往後,我在外头见了她?,若是不认识她?,那可就尴尬了。」
这话当然是李令月随口找的藉口。
实际上,不是她?需要这场会面,而是嬴政需要这场会面。他需要一个契机,来与自己达成和解,并彻底放下他对?赵姬的执念。无论是爱也好?,恨也?罢,这些会给嬴政带来负担的感情,都该过去了。
李令月虽是劝着嬴政去见赵姬,实则这场会面与赵姬本人也?没有多大的关系。这场会面中,真正的主角有且只有嬴政一人。
嬴政听了李令月的话後,面上露出了几分犹豫之色。
李令月趁机抱着他的胳膊晃了晃:「去吧去吧,那可是你的阿母,你总不能让我独自去面对?她?吧?自古以来,这婆媳关系最难相处。你若不去,我这可怜的小媳妇就要受她?这个恶婆婆欺负了……」
嬴政被她?念得头疼:「知道了,寡人随你一道去就是了!」
说完这话,他突然意识到?不对?:「你这般能耐,又有谁能欺负你?」
连嬴政这个秦王都时常在李令月手底下吃亏。嬴政可不信,若是赵姬打算为难李令月,李令月会乖乖由?着她?磋磨。
达成目的的李令月朝着嬴政摆了摆手:「这些细节不重要了,我们快点出发吧。」
待李令月拖着嬴政走出了几步路,她?才发现,她?刚来雍城王宫,连王宫中有哪些宫殿,都还没有搞清楚呢,别说直接杀到?赵姬所?居住的宫殿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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