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虽然?一直在图谋六国之地,但?今日,秦国才算是真正迈出了攻灭六国的一步。
韩王向?秦王献上的城池,还不及先前秦国从魏国那里抢来的城池多。这其?中的意义,对秦国君臣们来说,却是不一样的。
很?快,嬴政便从喜悦中回过神来,对着底下的大臣们提醒道:「韩王献地,对於我秦国而?言,只是一个开始。蝗灾尚未完全过去,我秦国还未正式将韩地纳入到管辖之中,眼下还未到放松之时。」
「王上说得不错。如今韩地既成?了我秦国之地,为韩地善後之事,自然?该由我秦国来接手。」
隗状问道:「王上可欲将此事交给那蒯彻?」
嬴政摇了摇头:「蒯彻不会在韩地久留。接下来,他要出使燕国。为韩地的蝗灾善後一事,便由隗卿来完成?吧。刘季正好选拔培养出了一批新的官吏,隗卿可带一批人入韩。」
这一次秦国派人入韩,可不单单是接替韩国官员处理蝗灾,更要紧的是去接管韩地,安抚韩地人心。待韩地的情况稳定一些了,秦国官员还要在韩地推行?秦法。故而?这入韩人选,十?分重要。
隗状在听?到秦王的话後,略一思忖,便跟上了秦王的思路:「臣定不辱使命!」
蒯彻能够说动韩王献地,自然?功劳极高?。可隗状若能将韩地彻底纳入秦国的管理之下,使韩地之人服服帖帖,这功劳自然?也不对比蒯彻小。
隗状能够料到,他若要率领秦地官员去取代那些旧韩官员,甚至在韩地推行?秦法,必将遭到一些人的顽强抵抗。接下来,他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当刘季得知,他好不容易才培养出来的官员又要被秦王要走时,他双目无神地坐在地上,像一条失去了梦想的咸鱼。
卢绾素来与他亲厚,便是如今做了他的副官,两?人之间也照旧没有距离感。
见?刘季这般做派,卢绾摇了摇头,笑着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王上不过是问咱们要一批人罢了,你何至於如此?为王上选拔培养人才,本?就是咱们的职责所在。」
「我这是在伤心王上管我要人吗?我分明是在伤心,我刚为王上选拔培养出一批通晓秦律的人才来,王上就开始管我要下一批人了!」
说到这里,刘季忍不住流下了辛酸的泪水:「地里的老黄牛,都还有打盹歇息的时候呢,就咱们没有。秦国的官,可真不是人干的活呜呜……」
刘季这话还没说完,他的嘴就被卢绾和周勃联手给堵住了。
卢绾在他耳边道:「噤声!这话被秦王听?到,还要命不要了!」
周勃亦道:「秦王交办的差事虽然?不少,但他对待手底下的有功之人极为大方。自咱们入秦以来,他可不曾亏待过咱们,也不曾因咱们出身不高而轻视咱们。遇到这样的明主,咱们还有什麽好抱怨的呢?」
「如今,咱们在咸阳备受王上看重,出了门?,也是受人看重的大人物了。从前在楚地,咱们哪里能想到会有今天?刘季你可莫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刘季挥开卢绾和周勃的手,悻悻地道:「王上的好处,我自然?知道。只是,从前我过惯了悠闲的生?活,如今却忙得连歇口气的功夫都没有,还不许我抱怨两?句麽?」
抱怨归抱怨,等抱怨完了,该乾的活,他还不是照样乖乖干吗?
刘季深深觉得,从前跟他一起遛鸟摸鱼的小夥伴们,再也不是原来的他们了。
自打来了咸阳之後,他们一个比一个更像是秦王的官员。
……
嬴政在与手底下的官员们商议好接下来该如何管理韩地,如何安置韩王以及原韩国官员後,终於可以好生?歇息片刻功夫了。
在手底下的官员面前,嬴政还需端着秦王的架子,此时唯有他与李令月在,他便无需再掩饰自己心中的雀跃。
李令月看着他亮晶晶的眸子,以及上扬的嘴角,忍不住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说起来,她以前似乎还疑惑过,他在灭亡六国的时候,会不会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呢。
今天,她的这个疑惑,得到了答案。
李令月忍不住对嬴政道:「阿政,你真是太可爱了!」
然?後,她就感觉灼热的气息覆了下来,她的唇被堵住了。
辗转研磨之後,嬴政捧着李令月的脸,开口道:「令月,不要用可爱二字来形容我。」
「可是,方才你双眼发亮的样子,的确很?可爱呀。阿政,你可真是霸道,连实话都不许我说了。」
「这个词,有损寡人的威严。」
「现在只有你我二人在,有没有威严,当真那麽紧要吗?」李令月的食指,在嬴政的胸膛处画着圈圈,她的气息似有若无地喷洒在嬴政的脸上。
欢脱的气氛,不知不觉变得暧昧了起来。
只听?李令月低声道:「还是说,陛下准备对着我耍威风?」
话音刚落,她作乱的手指,便被嬴政一把握住。
他漆黑的瞳眸中,似有一把无名?之火在燃烧:「令月,你在拱火。」
「哪有?我分明只是见?陛下高?兴,便用自己的方式与你庆祝一下罢了。」
他的手覆在了她的眼上,接着,便是衣料滑落的声音。
天色尚未黑透,残阳挂在半空之中,将落不落,然?而?对於他们而?言,这一日的夜晚,已提前到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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