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溪还处于重新找回友情的兴奋中,也不回卧室,而是坐在沙发上,一会儿摸摸这,一会儿干干那的。
她视力好,看到程洵也眼角那儿也有一道擦伤,还没处理过似的。
她伸手指了指,嗓音疑惑:“你这里是不是还没涂药?”
没有镜子,程洵也有些看不清,伸手摸了摸:“哪里?”
徐念溪握着他的手腕,引着他找到地方。
在他摸索的时候,徐念溪视线顿在他身上,神情也困惑。
程洵也感受到了,疑惑地问:“怎麽了?”
“没怎麽,”徐念溪盯着他的耳垂,“就是你耳垂好红啊。”
小番茄似的,难不成也受伤了?
可能是刚刚还牵了他的手腕,徐念溪没想太多,伸出指尖,摸着他的耳垂,检查了下,也没有伤口啊,相反还烫烫的。
等她收回手,才发现不知何时,程洵也动作停住,愣愣地盯着她看。
徐念溪不明所以,和他对视。
几秒後,程洵也皱了下鼻子,忽的站起来,交代句:“我去卫生间。”
起身就走。
徐念溪被他的动作弄得莫名其妙。
下一秒,视线在一个地方顿住。
程洵也的耳垂,是不是更红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的耳垂刚刚就是红的,还烫烫的。
她还摸了。
等等。
摸丶了。
她。摸。了。
宛如有道惊雷凭空劈下来,不偏不倚,正好劈到徐念溪头顶。
所以说,她刚刚摸了程洵也的耳垂?!
天呐!
她为什麽要干这种事!
耳垂这种东西,是她能摸的吗?
徐念溪像被针扎了一样,刺溜一下站起来,想逃回自己卧室。
只是程洵也刚好从卫生间出来,两个人迎面对撞。
徐念溪呼吸困难,头都不敢擡。
程洵也盯着她头顶圆乎乎的发旋,皱了下眉:“你怎麽了?”
他刚刚那麽被她对待,都没她现在这样奇怪。
徐念溪声如蚊蝇,看都不敢看他,小家碧玉得彻底:“没怎麽,就是想回卧室。”
回卧室至于一副偷鸡摸狗样儿吗,程洵也狐疑:“那你回。”
只见徐念溪抿着唇冲他尴尬一笑,步子小小,神态也扭捏,但不妨碍她“嗖”的一下钻进卧室,然後卧室门被关上。
放下门外的程洵也不提,卧室里,徐念溪捂住自己通红的脸颊。
天呐!
她到底!干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