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都是自己扛过去的。
……但他也见过许多流民和牧民,冰天雪地里散发着高热,眼神逐渐涣散,没了呼吸。
沈玉衡,出宫前好像也生过一次病。
他以前看起来有这么孱弱无力吗?
他什么时候弱小到了这种份上?
萧烬很想质问他是不是在装病,但沈玉衡现在的脸色,如果他一走了之,他似乎就会这么死在这里。
片刻后,牢狱中的许太医被几个死士匆匆架到了寝殿前。
“进来。”屋里传来冰冷的施令声。
许太医惶恐地低着头,茫然地走进来。
他犯了死罪,甚至不知道萧烬为什么还让自己活在世上。
然而,走进屋内之后,他一瞬间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屋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欢爱气息,连灯也没点,昏暗的房内,满地都是被撕碎揉烂的衣物碎片。
而床上躺着的人……是本该已经处以极刑的,沈家的小公子,同时也是萧烬名义上的母妃……
许太医在萧烬极度恐怖的视线下,为一身痕迹的沈玉衡把脉。
他简单问了一下经过,结合沈玉衡的身体情况,大致有了判断。
“启禀陛下,沈大人的头热是劳损过度,阴阳失调所致,又因夜凉侵体,再加上……”
他顿了一下,不敢继续往下说。
“再加上什么?”萧烬冷冷开口,语气带着不耐。
“再加上……房事过度,虚阳外泄,寒气入侵,故而头热身倦……”许太医硬着头皮回答:“还有就是……”
许太医又提醒了几句,听得萧烬连连皱眉。
“陛下,是微臣来,还是……”
“朕来。”萧烬瞪着他,忍着怒火说:“退下吧,做你该做的事。”
“是。”
匆忙逃离的许太医告诉萧烬,病人不仅需要擦汗,还需要弄干净身体里留下的……他的东西。
他实在没有经验,把那些全都留在了沈玉衡体内。
萧烬学着沈玉衡为他养病时所做的,手法生疏笨拙地替他擦干身上的汗,还有昨晚欢爱留下的痕迹。
登基上朝的第一天,堂堂一国之君,居然要像个下人一样做这种事。
萧烬心里有一股怨气,但如果许太医来帮沈玉衡做这种事……他怀疑这个屋子很快就会见血。
然而,刚刚将身体表面擦拭干净,那些东西又流了出来。
萧烬只能伸手进去帮他全弄出来。
沈玉衡不知什么时候醒了。
他烧的有些迷糊了,呆呆地望了几秒身旁的萧烬,好像不明白他的手在伸向一个奇怪的方向。
看他没什么反应,萧烬恶劣的心思又开始躁动。
他挑起一节指骨,满意地看见沈玉衡弓起了腰,在察觉到两人现在的状态时,脸色“唰”的一下变的比之前还红。
“萧烬!”沈玉衡几乎是使出浑身力气,拽住了少年的手腕。
自己还在生病,他……他又是在做什么?!
萧烬看着沈玉衡一副把他当成变态的表情,眼角微微抽动了一瞬,散发出微妙不悦的气息。
“母妃还这么不分轻重地喊朕,是不是太不合规矩了?再者,朕为母妃清理了这么久,又免了许太医的死罪,命他为你煎药伺候,母妃却是这样的态度?”
“许太医?你……”沈玉衡愣神片刻,露出惊喜的表情,恭敬地说了一句:“谢陛下宽恕。”
萧烬却更加不悦。
沈玉衡一醒,他那点本就不多的耐心,立刻消失的干干净净。
他们之间应该永远是剑拔弩张的关系,看起来才比较合理。
他原本可以尽快帮他清理干净的,但一想到结束后自己就没有了留下来的理由,又开始在沈玉衡身上肆意摆弄,逼得他哭着在他手里出来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