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还没结束,谁是黄雀犹未可知。
随意应付着秘书,他瞧着陆擎二字,静静等了会,果然看到来电。
“陆淮!”
陆擎暴怒,迟渊简直敏锐得他难以置信,他甚至怀疑陆淮是不是直截了当地坦白了,不然为何对方能抽身如此轻易?他紧急联系人却联系不上,更为恼火。
“嗯?”
陆淮悠悠应着,眉睫微垂地开启扬声器,把手机拿远距离,到刚刚能听到的地步。
“你跟我玩什么消失呢?捅这么大篓子还不快点滚回来收拾!”
轻巧地拨弄了下指尖,陆淮倚在靠枕上,睨了手机一眼,冷笑道。
“篓子到底谁捅的您一清二楚,把损失掰扯出来看,只怕是我难有名字”
陆擎更是听不得这话,他狠狠拍了下桌子,咬牙切齿。
“半小时之内我若是看不到你,你以后也没有任何回来的必要了!”
“求之不得。”
·
仅仅只是应付,陆淮还是无法抑制地升起一阵恶心,他捏紧枕头的一只角,努力平息呼吸。
白色衣衫湿透,不怎么透气地贴在肌肤上,裹得他觉得胸腔内的空气越来越少。
难以忍受。
他弓起背,额头起了冷汗。
他抿直唇线,唇色便更淡些,方才的云淡风轻在此刻不见踪影。
闭上眼缓了好一会,陆淮掀起眼,却见着门开了,迟渊手足无措地站在那,不知多久。
呼吸一瞬停了。
·
“你来干什么?”
陆淮觉得可笑,他掀起眼,眼眸不再内敛,锋芒毕露。
他瞧着迟渊有些迟疑地靠近,近乎嗤笑出声。
“我”
从陆擎声音响起的那瞬,迟渊就站在那,他把这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也将陆淮的隐忍尽收眼底,心里顿时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他看起来真的很难受
见着陆淮有些撑不住,他伸手欲扶——
却被陆淮眼底的漠然刺得无法前进一步。
“迟渊,你是在可怜我么?”
一句话便使得气氛沉下去。
迟渊盯着陆淮,这人眉目是润的,面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可即使是这样,却还是学不会低头、说一句软话。
他收回手,抱臂站到一旁,眉眼讥诮愈酿愈浓,便这么冷眼瞧着。
“不至于。”
陆淮微微敛眸,厉声道:
“那就滚。”
·
谁乐意在这?迟渊提步便向外走,手搭在门把手上时,身形却微地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