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滴滴答答的流逝,诉说着无声的煎熬。
于是唇齿厮磨,再不可分
“迟渊”
蒋旻辞姗姗来迟,她得到消息立刻就从国外赶了回来,现在披头散发,精致的妆容下难掩疲态,她仓皇地抓住身边的人,磕磕绊绊地问道:“陆淮他还好吗?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迟渊被她扯得一个趔趄,涣散的瞳孔终于聚拢些,只不过还是盯着眼前那扇门,表情仍旧是木然的。
蒋旻辞见状,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亲密之人的生死真的对人而言是件极难为接受的事。饶是一向冷静的她,在此刻除却落泪,竟然也没了宣泄的方式。
她不住地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
成晔早就陪迟渊站得唇色发白,看着蒋旻辞这般六神无主的样子,心有不忍,他通红着眼睛拉住对方,算是替迟渊和陆淮安慰:“阿姨,你别慌,会没事的,肯定会没事的!”
“陆擎是什么畜生!他怎么能把陆淮逼到这种地步啊?!”
蒋旻辞换了口气,仍旧觉得心疼难耐,她捏紧拳,简直难以置信。
蒋旻辞的情绪实在过于激动,成晔只能不顾迟渊,把人拉到一边,小声又细腻地宽松对方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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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渊听不到这些动静。
他就像被玻璃罩子罩住,隔绝在世界外,他有感知,拥抱陆淮时沾染的满手血,那么冷,冷到他细微地抽搐着,咬紧牙关还是觉得这股凉意沁入四肢百骸,搅动他心脏不得安宁。
他第一次感觉到时间的流动是有声音的。
一记记重锤随着一秒一秒的溜走在他心口处狠狠地砸下来,弄得支离破碎,都拼凑不起完整一块。
他好恨啊。
他好恨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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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欲坠的光影终于敛尽最后一抹余晖。
迟渊吞咽下被尖牙咬出的满口鲜血,滚烫的血液入胃腹,好似烈酒,好似毒药,一点点洒在他五脏六腑。
迟渊背终于没那么挺直,他佝偻着,眼角不自觉地渗出泪来。
他单膝撑在地面上,不住地干呕着,好似有人掐住他喉管,要将皮囊之下裹住的所有东西往外拽,抖动抖动就能掉落下一片又一片的灵魂。
成晔回头看到这一幕时简直目眦尽裂。
“迟渊!”
他几个跨步走到人身边,想将对方扶起来,结果被迟渊赤红的眼睛骇住,僵直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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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陆淮之前拉过他谈话,他当时还想着对方到底是什么病,让凌秩和迟渊都愁眉不展的,他问出口时,陆淮只是笑笑,没多说些什么。
随后对方问了他一个问题,有什么是不可替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