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
心脏突然跳的很快,苏清词感到心中一阵混乱。
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
可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那种感觉又消失不见。
太可笑了,他竟然会觉得沈岁寒对自己有意思。
不得不说沈岁寒的演技好呢,他差点就信服了。
见苏清词没有说话,沈岁寒就当作他是默认了。
又单膝蹲在床边,握住苏清词受伤的那只脚,放在自己支起的膝盖上。
莹白的脚搭在黑色的西装裤上,越发衬得苏清词的肌肤像块无暇的美玉。
“我都说了不用了。”苏清词还是抵触。
沈岁寒无论怎么做,他都觉得是对方是有所求。
沈岁寒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握住苏清词的小腿,从床头柜上拿过药酒,修长的手指按压喷头,红棕色的药酒便均匀地喷洒在苏清词的伤处。
宽大的掌心轻柔地揉搓着。
不知道是药酒发挥了作用,还是沈岁寒的掌心太过炙热,苏清词感觉自己的脚踝越来越滚烫,烫的他清明的理智都开始模糊起来。
“好、好了。”感受到药酒逐渐被吸收,苏清词慌忙把自己的脚收回。
耳根有点发热。
苏清词都有点唾弃这样的自己,明明知道对方只是想霸占他,可还是不争气的因为对方温柔地模样而羞赧。
沈岁寒盖好盖子,然后起身去浴室将手洗干净。
苏清词以为他终于要走了,还在心里松了口气,不成想男人出来后便站在自己身前,那双如夜色般幽暗的眼眸看着自己。
依恋的情绪在眼中热烈的像是即将燃烧起来。
太奇怪了,这太奇怪了。
苏清词惊慌的在心里想。
沈岁寒该不会入戏太深,真以为自己喜欢我了吧?
“你手上的纱布也该换了。”沈岁寒突然出声,视线从他脸上移开,落在他还绑着纱布的手上。
其实今天早上家庭医生就帮苏清词换过了,但沈岁寒还是想找个借口在这多留一会儿。
否则苏清词就该误会他居心不良了。
然而实际上也是如此,苏清词满脸防备地看沈岁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赶紧给我离开。”
沈岁寒眸子闪烁,明明还没有到冬天,心总感觉哇凉哇凉的。
白日在公司雷厉风行且被员工们忌惮的人,如今站在苏清词跟前,却显得卑微又可怜的。
如果下属能看到这副画面,一定会被惊掉下巴。
见沈岁寒脚步未挪半分,苏清词气不打一处来,站起身将沈岁寒的手放到自己腰间,恼怒地故意讽刺,“你不就是想跟我做吗?那你来啊,做完就赶紧给我滚!”
恶劣的言语让沈岁寒心脏被捏了一把,一抽一抽的疼。
痛苦的神色就像突然抽出的稀有卡牌,难得的出现在他脸上。
掌心处传来青年肌肤的温热,可沈岁寒没有半分平日的冲动,反而因为他的话想要落荒而逃。
他对上苏清词愠怒的面容,想要开口解释,却发现好像被什么东西扼住喉咙,说不出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