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清词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像是散架重组一般的酸痛难耐。
“嘶……”
他想坐起身,但腰部以下的地方却传来一阵刺痛,让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苏清词低头,入眼的便是身上可怖突兀的青紫痕迹,几乎遍布全身,就连腿根都有好几个。
昨晚犹如猎杀般的性事仍旧历历在目,令他惧怕不已。
忍着痛颤抖地从床上做起来都费了好大劲,苏清词忍痛般地叹息一声准备离开。
在他身上留下印记的男人已然不在床上,但浴室里却传来洗漱的水声。
苏清词瞥了一眼后赶紧拿起地上被撕烂好几处的衣服开门走掉。
他怕男人知道他醒来后又会像昨晚那样粗暴地将他拆吃入腹。
而且他还发现,这个男人偏执的越来越危险。
他还是能躲着就躲着的好,不然自己总有一天会被他疯狂的占有欲折磨到崩溃。
光是会到房间这段短短的路程,苏清词便已经难受的出了一后背的冷汗。
他觉得一定是肿了。
不然不可能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痛。
想起上次沈岁寒给他抹药的时候顺便把药也留下来了,苏清词便从抽屉找出来进浴室处理起来。
果然如他所想,受伤了。
也是,那么粗暴的行为就算是他再皮糙肉厚也受不了。
等弄完,苏清词吸了吸鼻子——简直疼到他鼻酸。
洗漱完毕之后苏清词便想,从沈家搬走的事情应该快点实现才行,否则以现在沈岁寒的发疯程度,他指不定什么时候死在他手里。
最后苏清词拿出一次都没动过的粉底液涂抹在脖子上,掩盖住那些刺目显眼的咬痕。
要是他顶着这些痕迹在沈家晃荡,那沈川柏必然会知道他在跟沈岁寒“偷青”。
这种屈辱的事情他可没有脸面让好兄弟知道。
他现在只想快点搬出沈家,然后等待约定的时间到达,到时候他就能出国躲起来,再也不用担心会有疯子再纠缠上他。
在镜子里检查咬痕完全被覆盖之后苏清词才往楼下走。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祈祷起了作用,总之他没有在餐厅看见沈岁寒——他估计还在房间没下来。
“清词,今天起来的这么早啊?”
陈嫂愉快的问候声传来。
苏清词看她正在往餐桌上摆早餐,便笑道:“嗯,正好赶上新鲜出炉的早餐。”
“是啊,”陈嫂把一笼冒着热气的饺子放到苏清词面前,慈爱地笑说,“来,这是你喜欢吃的芋头饺子。”
“谢谢陈嫂。”
眼见着陈嫂对自己这么关爱有加,苏清词心底那点被折磨后的心有余悸也消散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