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已经小心翼翼地从床上坐起来,但是腰椎就跟生了锈的铁一样,每动一下都发出细微的“嘎吱”声,好似运用过度即将报废。
“啊……”
他身上并没有穿衣服,难以言说的地方被床单磨蹭到,泛起一丝难以忍受的刺痛。
苏清词觉得有些湿润,伸手一摸发现被抹了药膏。
他立马从鼻腔中哼出一声,带着讥诮跟不悦。
以为这样就能让他忘记刚才自己是怎么被粗暴的对待的吗?
禽兽不如的男人也妄想得到他的原谅?
不可能。
休息室里没有开灯,昏暗一片。
苏清词环视了一圈,最后忍着身体的不适下床。
他要离开。
艰难地弯腰捡起地上的裙子穿上,结果在拉拉链的时候休息室的门被打开,屋子瞬间被白炽灯照的亮堂堂的。
突然的开门将苏清词吓了一跳,刺眼的灯光却让他闭上了双眼。
关门声响起的时候他才睁开眼睛,毫不意外的,是沈岁寒进来了,他手上还拿着一些打包好的吃食。
苏清词恼了他一眼,继续跟裙子的拉链做斗争。
该死的,明明在沈家的时候他一下就拉上来了,怎么这会儿就卡在中间上不去!
大概是苏清词拉拉链的动作幅度太大了,导致他的衣领从肩膀上往下滑,那些被凶狠动作对待过的肌肤暴露在空气当中。
整个过程看起来就跟苏清词是在故意露给沈岁寒的一样,苏清词羞恼又急躁地将裙子拉上,几乎是咬着牙在沈岁寒的目光下烦躁的扯拉链。
吗的,怎么拉不上!
那拉链总是卡在同一个地方,不禁让苏清词在心底骂出了声。
清朗精致的面容逐渐被怒气所覆盖,脸颊都气红了几分。
沈岁寒见状,把手上的吃食放在桌子上,然后走过去企图帮苏清词拉好,结果对方往后退了一步,吼道:“不用你管!”
语气倔强又气恼。
好似把拉不上拉链的愤怒加在了沈岁寒头上。
被吼的沈岁寒瞬间冷下脸,嗓音也阴测测的,“既然不想穿上那就别穿好了。”
说罢,沈岁寒既要动手扒下苏清词的裙子。
苏清词紧紧抓住,男人的语气听起来不像是开玩笑。
最后抬头看向沈岁寒,眸子里满含恼意,“快点!”
不服气又不甘愿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是在求人。
但沈岁寒知道,这已经是苏清词放的最低的姿态。
他张扬又肆意,从来都不会听从别人强加给他的意见,也从来不会真正的把自尊放到尘土里。
他长着好看但不坚硬的外表,虽然看起来很好欺负,但真正接触之后,性子暴躁的可以随时给谁一巴掌。
所以沈岁寒在他这句不带半点恳求的话中,抬手为他拉好拉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