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批判沈家的不是。
有些离谱的还说,沈家前段时间收购了一家公司,现在资金不够周转,要靠这场订婚宴的贺礼跟礼金回血。
【好不容易弄到张邀请函,本来以为能跟大老板搭上线呢,结果就这?】
【沈家这不是骗人吗?我也没听说哪家医院接了沈家儿媳的诊啊。】
【说不定这就是人家骗礼金的借口呢。】
【白白跑了一趟,沈家也太欺负人了。】
【刚才去看了一下,沈家因为这事股票都跌了一点,啧啧。】
【我看这事沈家的竞争对手在背后不少推波助澜吧,不然因为这点事跌股票,实在过了。】
还在候机厅等航班起飞的苏清词看见这类言语,心里五味杂陈。
如果不是自己在订婚这天离开,事情远不会发展成如今这副模样。
因为自己的事而给沈家造成了损失,苏清词心里的愧疚感又迭加一层。
可他也是别无他法才这么做的。
要是自己不离开,他必定会成为沈岁寒这个变态的囊中之物。
到时再想脱身就难了。
他把自己的歉意发给了沈川柏,对方只让他安心离开就好,剩下的事让他来解决。
【你内疚什么,要说有错,那也是沈岁寒啊,他是我们沈家人,按道理来说还是我们沈家亏欠你呢,这点损失就是个p,让沈岁寒自己搞定吧。】
沈川柏发来这两大段,言语中不难看出他对沈岁寒的怨怼之意。
苏清词看完,心底的歉疚压下几分。
恰巧这时想起让乘客登机的广播,苏清词跟对方说了声,起身走向登机口。
这次离开得匆忙,他什么东西也没有带。
准备到了目的地之后再买。
反正自己手里还有沈川柏给的钱,也不用怕去到新地方还要为生计发愁。
只是苏清词没有想到,自己离开不到一天,就又回到了疯子的怀抱。
……
夜晚的沈家灯火通明,气氛却出奇的安静,仿佛每个人都在为同一件事而烦恼。
“啪啦——”
一道清脆的声响陡然在安静的客厅中响起。
闲得无聊正在剥瓜子的沈川柏尴尬地对上三双眼睛。
其中两双带着不悦和斥责。
还有一双,则是怀疑跟审视。
比今天在教堂看他的情绪还要强烈不少。
“小柏,你到底怎么想的?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吃瓜子?”付烟满眼不赞同。
“清词连影都没找到呢,你还有这闲情逸致,我……我是真不知道怎么说你。”
沈洺跟妻子站在统一战线,看着沈川柏的眼神都快赶上失望了。
只有沈岁寒问出了不一样的话,“沈川柏,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沈岁寒有一种直觉,苏清词离开这事,跟沈川柏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