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沈岁寒冷冷吐出一个字,眼前的人立马作鸟兽散。
那画面都能赶上大迁徙。
人都走光之后,别墅内安静了下来。
只有沈岁寒细微地抽烟声。
男人看上去很生气,额角青筋隐隐显现。
他用力吸了口烟,然后尽数吐出来。
白色的烟雾氤氲在他阴沉如水的面容上,模糊了他的表情,但那双凌厉的双眸依旧清晰可见。
最后沈岁寒把剩下的烟头往茶几上捻灭,起身去医生所住的房间。
却在推开门时想起来,早在很早之前苏清词就用“我没病,不想见到医生”为借口,让医生离开这了。
当时苏清词可怜巴巴跟他撒娇的样子沈岁寒还记得清清楚楚。
现在想想,苏清词的演技真是好的不得了,他竟然一点也没看出破绽。
而且还为他对自己撒娇而心花怒放。
沈岁寒还想拿医生来撒气,结果现在好了,不仅苏清词不见了,医生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不过以沈岁寒的能力,他想找一个医生的行踪易如反掌。
只是找到也没有用了,他除了能撒气之外,对能找到苏清词的帮助并不大。
而且,沈岁寒不认为苏清词会告知医生他去了哪。
沈岁寒正想转身离开,眼角余光却撇到地上有一张纸条。
只是房间里只有从客厅照过来的昏暗灯光,他一时没有看见。
沈岁寒弯腰捡起,打开纸条。
上面的字迹很是眼熟,除了苏清词写的,不会再有别人。
里面的内容是——是我威胁的医生,不要为难他。
对,苏清词的解决方式就是这么的言简意赅朴实无华,让人气愤到无话可说。
沈岁寒把纸条揉成一团,然后狠狠扔在地上。
冷峻的脸上乌云密布,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难过。
苏清词就连离开也不愿意留一个字给他。
过了几天,沈岁寒才意识到苏清词把画也一并带走了。
想起那天苏清词哀声求他的模样,沈岁寒心里又气又闷。
苏清词对他说的那些狠话,他仍感到言犹在耳,此刻正无孔不入的扎进他的皮肤里,带来细细绵绵的刺痛。
苏清词怎么可以一面求他办事,又一面毫无愧疚的欺骗他。
沈岁寒越想心里越难受。
原来从一开始,苏清词就没放弃过要离开他。
一如五年前那样,把他哄骗的开心之后,又狠狠甩给他一巴掌。
打的他猝不及防,来不及反应。
沈岁寒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某航空公司的负责人。
他手臂一伸快速接起,不等对方的人先说,他倒先问起了话,“找到人了吗?”
那边沉默一下,好似害怕说出口的答案会惹得沈岁寒不快,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抱歉沈总,我底下的员工查遍了所有数据,都没有看到关于苏清词的航班信息,您还是再问问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