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出二里地,苏清词才适应了身后的重量,一路上都开的畅通无助游刃有余。
如果腰间没有男人的双手搂住就好了。
“我又没开机车,你松手。”
苏清词望着后视镜只照出一个肩膀的男人说。
沈岁寒没放,青年的腰很细,他两只手握住都绰绰有余,而且手感很好,即便隔着一层单薄的外衣,也能清楚的感受到肌肤带来的温度。
这温度顺着他的是跟手指传输到他所有感官,仿佛荒漠即将枯萎的根受到了甘霖的恩赐,给每一个感官都带来欢愉。
好想好想,再搂紧一点。
最好能把人嵌进自己的身体里,永永远远不分开。
“沈岁寒你听没听到?”苏清词催促的声音被风吹散,模模糊糊落入沈岁寒的耳朵。
“清词,慢点。”
男人低沉沉的嗓音贴着苏清词的耳朵钻进去,呼出来的温热气息暧昧又令人脸红。
苏清词跟被烫到了一样偏过脑袋,清俊的脸上露出羞恼的神色,“说话就说话,干嘛非得贴这么近!”
而且这话说的,也太歧义了吧!
苏清词也执着让沈岁寒放手了,只是放低了车速。
耳边的风声变小了很多。
苏清词的发丝依旧被风吹的往后飞舞,一荡一荡的撩拨着沈岁寒的心神。
沈岁寒伸手捻住一小撮,鼻子凑过去闻了闻,是洗发水的馨香。
带着一丝甜甜的花香,很好闻。
苏清词把全部注意力放在眼前的路况上,全然不知道身后衣着得体的男人正变态的拿着自己的头发嗅,还一脸陶醉的模样。
于是两人一个西装革履,动作轻浮变态地嗅着头发,一个全然不觉,全心全意地开着小电驴在马路上飞驰而过的景象,成了夜里一道靓丽的风景。
到了小区楼下,苏清词下车理了理自己被吹乱的头发,对沈岁寒说:“你站在这等着,我拿了身份证就下来。”
沈岁寒:“?”
不是请我回家住吗?
拿身份证什么意思?
看出沈岁寒眼里的疑惑,苏清词明白了,他讥诮道:“你不会是以为我要收留你过夜吧?”
沈岁寒还挺自信地挑眉,好似在说“不然呢?”
苏清词气笑了,他用手指戳戳沈岁寒的肩膀,开口数落他做的破事,“你把我关在别墅一个多月,还用铁链锁着我,我到现在还没消气呢,你又一声不响过来找我,用那么蹩脚的借口骗我出来就算了,我用我自己身份证给你开房已经够好了,你还不知满足要住进我家,沈岁寒,你不觉得你这样特别得寸进尺吗?”
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
苏清词以为沈岁寒会抓住他的手腕,说什么“我只是不想让你离开我”之类的话,没成想对方一副“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的深刻反省后的模样。
沈岁寒深吸一口气,“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你要对我怎么样都可以,我知道自己错的离谱,我承认。但是……”
“但是我们这么久不见,我对这又人生地不熟的,你能让我在你家住一晚上吗?”
苏清词听到一半就呆滞住了。
这还是之前那个疯的不行的沈岁寒吗?这才是真的被夺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