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沈岁寒彻底忍不住之后就会放弃。
要是沈岁寒真的放弃,我就……我就做一个沈岁寒的人形沙袋,每天醒来先打他个十来拳解气。
对于苏清词毫无人性的要求,沈岁寒没有一句怨言,只是把背脊挺得更直,眼神更加坚定。
一副任由苏清词摆弄的讨好模样。
只要苏清词想,沈岁寒可以扮演成所有苏清词喜欢的样子。
他可以卑微,可以跪在地上乞求,可以不顾身份随意认错道歉,甚至是,苏清词把他当狗一样拴上绳子都可以,只要苏清词能够消气,能够不计前嫌跟他在一起。
任何作践他的,只要对象是苏清词,他都心甘情愿。
不就是八十一天,他咬咬牙就坚持下来了。
苏清词愣愣地看了会儿不动如山的男人,狐疑在某种聚集又散开。
我都这么作践沈岁寒了,他竟然没有一点生气的迹象。
吃了这么多年的药,总不至于把骨气和自尊吃没了吧?
苏清词再一次体会到了沈岁寒到底有多非他不可。
最后苏清词拉开沈岁寒环在他腰上的手,语气冷淡又无情,“你就在这跪着吧,敢起来我一脚把你踹出门。”
后面半句话苏清词咬字很重,威胁警告的意味显而易见。
沈岁寒跟他保证,苏清词没听完就出了卧室。
门外,苏清词双手捂上脸颊,不由得后知后觉的甜蜜起来。
这男人跪的也太干脆了,而且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一不小心就会掉进去。
苏清词庆幸自己定力足,否则这会儿就该被男人吃干抹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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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前,路明舟把姚诺给送回来了。
临走的时候不忘跟苏清词八卦,“他呢?还在房间跪着?”
苏清词拿出湿纸巾给姚诺擦手,闻言点点头,“嗯,在呢。”
路明舟一脸吃惊,像个八卦的媒体记者一样,“还跪着?你不进去看看?万一他趁你不在偷懒呢。”
苏清词瞥他一眼,粗声道:“他敢。”
他保证立马把人踹出去,再给诺诺重新找个听话的妈。
路明舟咽了口唾沫,莫名觉得苏清词说的这两个字像他老婆。
“行吧,虽然他确实很可恶,但你也别对他太狠了。”
苏清词心想谁对谁狠啊。
他这才哪到哪,还远不到沈岁寒对他的百分之10呢。
路明舟哪里知道他们俩人间的确切情况,也只听了俩人简化后并祛除事情严重性的解说。
认为俩人只是闹了很长的别扭,现在另一方正使出浑身解数向另一方求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