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他手里还有一把。」
鸣人没说话。
他内心里的想法虽然没这麽夸张,但也确实如此。
为什麽还有一把。
「这就是贵族之所以是贵族的理由。」纲弥代时滩举起刀,神色蔑视丶鄙夷,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盯着手里的刀,还有在自己对面的鸣人,「和你们这些所谓当代的天才不同」
「一个家族,是由无数个天才撑起来的。」
「从尸魂界诞生,直至这些年,因我故意为之的缘故,纲弥代家才从五大贵族之首的位置上跌落。」
「你知道数百万年来的首位,又意味着什麽吗?」
他厌恶「纲弥代家」的历史,可又因「纲弥代家」的身份沾沾自喜。
矛盾丶复杂丶多面。
他现在的姿态,将人类「丑陋」的一面,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把刀就能体现出来。」纲弥代时滩转头,和鸣人对视,轻轻放下手中的刀,「这是从纲弥代家的先祖手中传下来的神器。」
「它其实不叫九天镜谷,是我擅自为它取的名字。」
「不觉得这个名字的读音听起来很像花天狂骨吗?」
「我一直都想在京乐队长面前使用它。」
鸣人不理会他。
既然有形体的封印术式会被防御下来,那麽。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橘红色火团从掌心奔袭而出,滚动着丶汹涌着,扑击而去。
纲弥代时滩不为所动,只把头一摇:「没有用的。」
「一切攻击,都会被这把刀防御下来。」
「你伤害不了我。」
赤火炮袭来,被那股无形屏障抵抗下。
灵压消磨。
而从那把刀中延展出的灵压,不为波动。
鸣人眯起眼,抓住这一股灵压波动。
是「死神之力」,但又和现在的「死神之力」不同,是类似於和尚的那一种。
一把古老。的刀吗?
「防御只是它其中一个能力。」纲弥代时滩继续说下去,「和另一个能力相比,根本微不足道。」
「想知道那是什麽吗?」
他咧嘴一笑,阴恻恻的。
「它很强。」
「强大到,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才能使用它。」
「每一任纲弥代家主都恐惧着它,因为使用它的代价,是以灵魂为代价。」
「每使用一次,灵魂就会被削去一些。」
「而且是永久,无法恢复的损失。」
「所以那群胆小的,自以为自己高高在上的家伙,从来都不敢使用它。」
「我不一样。」
「我无所畏惧。」
「亲眼见识一下吧,身为五大贵族之首的底蕴。」
他一挥刀。
「啜饮四海盘踞天涯,万象尽皆,覆写切削——」
「艳罗镜典」。
纲弥代时滩的灵压,染上这把刀,从中勾动一股奇特的力量波动。
刀身在那一瞬消失。
这种「波动」为鸣人所捕捉,与和尚在使用「一文字」为自己重新命名时的波动,只有外表上的差别,本质上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