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归彻跑过去的时候顺带着被陆青黛给踹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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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死了。”
还没退的完全的朝臣们:“……”
新右副都御史的三把火真的很旺!!
偏偏她还说的有理有据的,怪不得能进都察院啊……看来日后这朝堂是要变天了……
陆青黛踹完人回头一看,其余三人都露出了认真的笑来。
程宥泽:“孤知道,孤继续去审查董家有没有其他的牵扯。”
言执玉:“审查董家之事我会盯好的,层层到位,你放心。”
谢渺然:“我会带着顾京元好好督办的,不会让人钻了空子。”
陆青黛看了看他们,又看了一眼还被两个大臣架着的董宰相,以及迟迟未来的太医,真的是要被这群人给气笑了,“董宰相上了年纪了。”
“啊?”
“太医呢?再多派两个人去唤太医啊!你们光杵在这干嘛?等着看董宰相把血流干嘛?”
陆青黛毫不客气的翻白眼,恨不得一个人戳一下。
于是乎,上朝第一日,除了林寂和顾京元,几乎所有人都被陆青黛骂了一通。
只是他们被骂的很爽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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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间,一月已过。
起初,朝堂上还因董家一案沸反盈天,世家们或惊惶,或愤懑,或暗中筹谋。
可日子一天天过去,那些喧嚣渐渐被新的朝政淹没,就像石子投入深潭,激起的水花终归平静。
晨钟暮鼓间,光阴悄然流逝。
都察院的灯常常亮至深夜,陆青黛伏案批阅卷宗,朱笔勾勒间,一摞摞案卷被处理完毕。
窗外的海棠花从盛开到凋零,不过短短数日,而朝堂上的风云变幻,亦如这花期般迅疾。
大理寺的牢狱里,董费杰从最初的叫嚣怒骂,到后来的沉默颓然,再到最后的惊恐绝望——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党羽被一个个盘查、提审、定罪,曾经依仗的权势如沙般从指缝流走。
只是不甘的眼神之中,又夹杂着一丝赌徒末路的疯狂。
朝堂上的议论声渐渐变了风向。
起初,还有人为董家鸣不平,称陆青黛手段酷烈,有违仁政。可随着一桩桩罪证公之于众,那些声音渐渐消弭。朱雀大街的告示栏前,每日都有百姓驻足,有人低声咒骂,有人掩面而泣,更有人跪地叩,高呼“青天”。
陆二娘子的美名犹在,只是百姓口中已经更愿意尊称其为一声青黛大人。
程宥泽和言执玉的案头堆满了新任官员的履历,谢渺然在翰林院日夜修订律法,顾京元弹劾奏折如雪片般飞向每日的早朝,沈宴秋在大理寺将案件一点点理清,应归彻和林寂带着御林军京中四处巡逻防止世家狗急跳墙。
一切都在无声中推进,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暗中拨动着朝局的齿轮。
而在这一个月里,陆青黛的脚步从未停歇。
她亲自走访受害百姓的家中,听老农颤抖着讲述被强占的田地,看妇人抱着被董家奴仆打死的幼子牌位痛哭。
她将每一桩冤情记录在册,回到都察院后彻夜不眠,确保罪证确凿,无人能翻案。
直到某一日清晨,她站在都察院门前,忽觉微风拂面,带着些许春的暖意。
她这才惊觉——原来,一月已过,而朝堂,已然变了天。
勤政殿外的日晷指针刚刚划过辰时三刻,陆青黛已经坐在都察院的书房,手中朱笔在名册上勾画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把这些账册抄录三份。”她合上账本,声音冷得像冰,“一份送东宫,一份送翰林院,还有一份…”她顿了顿,“张贴在朱雀大街的告示栏上示众。”
慕仙瑶在她旁边,拿着这本耗时明面上耗时一月,实际已经已有三年才整理出来的罪状,兴奋的手都在颤抖。
陆青黛看着同样和她一起熬了一月的慕仙瑶,叮嘱一句,“别激动,把事情做好,今日晚些带你们去大理寺。”
知道陆青黛的用意,慕仙瑶忙不迭的点头,她抬眼望向窗前那道身影,只见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陆青黛身上,勾勒出她略显单薄的轮廓,那身朱红色官服在阳光下泛着淡淡光泽,却衬得她的脸色愈苍白,声音掩不住的心疼,“娘子,您今日还未用早膳的,我先给您把早膳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