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苓皱起脸,白皙的脸都皱成一团,看起来十分难受了。
尼德那伽低头,两人交换了一个充满香辛料的吻。
「……好苦。」从来身体倍棒没遭受过草药毒害的尼德那伽也跟着把脸皱成一团。
符苓笑了两声,不自觉打了一个哈欠。
他又困了。
尼德那伽把他埋进被子里,从外面把被子包抱住,手掌一下一下轻拍被子:「乖乖,乖乖。」
「跟哄小孩子一样。」符苓忍不住嘀咕,也确实是困了,他摸摸额头,把脸埋进被子里蹭蹭:「我先睡一会……」
他声音越来越小,逐渐陷入安眠中。
他这一觉睡得不知今夕何夕,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窗帘拉得死死的,恍惚间像是半夜。
安眠的午後,符苓摸了摸额头,已经退烧了。
他恍恍惚惚起身,走出房间,一室一厅一卫的单身公寓格局一览无馀。
早已洗好的床单晾在阳台,碗碟整整齐齐的摆在柜子里,就连地板……因为符苓并不习惯全屋铺地毯,地面还是单纯刚搬进来时的木质地板,木质地板总是难以清洗,经过几轮租户早已变得黯淡黝黑。
此刻,它简直就跟换新了般,变得乾净丶明亮,隐隐还有松香油抛过光的木质香气。
符苓一时呆愣,简直跟不认识自己家了一样。
正呆怔中,门口传来动静,沉默少言的外国十八岁男高拉进一个行李箱,随手将缴费单放在桌子上。
他看见符苓,大步走来,扶着符苓的肩膀低头将额头与额头碰在一起。
「退烧了。」尼德那伽感到满意,他夸奖般歪头,亲昵得用侧脸轻蹭符苓的腮帮子,流露出非常亲昵的神态。
符苓还不习惯,不免有些僵硬。
他眼睁睁的看着外国小男友把自己的东西搬进把这个单身公寓,还是忍不住迟疑:「你家里,真的同意吗?」
「嗯,问了老爸。」尼德那伽认真点头。
「老爸说没关系,但是每周一次家庭聚餐要回去吃饭。他就住在这栋公寓的後两排,离得很近,我们可以一起回去。」
他家似乎并不觉得交往同居有什麽问题,尼德那伽指了指一个方向。
他一顿比划,家里距离公寓没有超过两条街,就是往後数两栋楼的位置。
真的非常近。
所以,尼德那伽就这麽顺利搬了进来。
他看起来高大寡义,默不作声的时候总觉得危险,但意外的很像个田螺先生,默不作声就是干活。
在符苓睡觉的这段时间,他把碗和被子洗了,把地板擦过打了蜡。
他还交给了符苓一张缴费单,一脸讨巧:「我把电路检查了一遍,没问题,应该是欠费停电了。」
尼德那伽暗藏得意,显然觉得自己做的很棒。